一问忠勇侯夫人这事她就哭,小儿子家的孩子都满地乱跑了,只有这个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点用也没有。”李敬,官封忠勇侯。
永淳叹了口气:“我已经嫁过一次了,怎么还能再说,如果我嫁了,宁姐儿怎么办?她自己在季家,我哪里放心得下。”
太后一拍大腿:“你这个孩子,心思太重!咱家的孩子再嫁怎么了?招他入赘都绰绰有余!哀家现在就后悔啊,当初要是早给你俩赐婚不就没这么些事了么!”
永淳皱眉:“娘娘,别说了。”
太后也不计较:“你若是愿意哀家立马给你指婚,宁姐儿你也一并带到府里去!”见永淳又要反驳,一拍她的手,“你再想想,再想想。”
永淳无语,只好勉强道:“娘娘惯会欺负我。”
及至午时,太后命了身边的宫人去趟坤宁宫,宫人回来道:“皇后娘娘近日身子疲乏,让郡主不必过去请安,说过几日再请郡主入宫一叙。”
永淳道:“那我带荔宁去坤宁宫外磕个头吧。”
太后点点头:“也好,咱们都是一家人,今日就不留你们了,宫里的膳好吃不到哪儿去,这你也知道,你们且回去自在吧。”
女官领了季荔宁出来,母女俩告退。
郡主偷偷地问闺女:“饿么?”
荔宁摇摇头:“吃了一肚子点心花茶。”
郡主心想,慈宁宫的点心是有多好吃啊,难得一向嘴叼的闺女吃这么多。
季荔宁默默地想,谁让你们把我自己扔在后殿,身边只有一个劲儿劝吃劝喝的大宫女呀。
二人走至坤宁宫外,朝着宫门叩头请安,里面出来个掌事姑姑,手里捧着给二人的赏赐。郡主是一对鸾凤镶宝石金簪,荔宁是一个百宝童子项圈,二人再次叩头谢恩,出宫回府不提。
南城有一甜水巷,巷中有一小酒楼,名曰合家欢,貌不惊人,却非贵不得进。这日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路大人下了衙,甩开小厮们径自骑马来到合家欢,掌柜的早就接了消息出来候着,路觉下得马来,把马鞭扔在一旁。
掌柜的顾不得捡,一溜小跑:“伯爷今日在常青阁。”
路觉顿了一顿:“怎么换了间?”
掌柜的赔笑:“说是今日闷了,想换个景致。”
路觉摸摸下巴,抬脚就走。
至常青阁门前,推门便进,这屋子的确应了这名,进屋便是好高一堵绿墙,再往里走,恰似一处微缩园子一般,满眼是深深浅浅的绿。
那人便斜躺在榻上,周遭被一抹一抹的绿淹没。
路觉啧啧称奇,这还未至三月,满屋的植物已经这么清脆鲜活,看来这老板的确有两把刷子啊。
走至那硕大的榻前,脱了靴子坐上去,发现这竹榻竟是温的,路觉心里一阵暖,取过一旁的酒坛,没成想酒竟然也是温的。
他灌一口酒,伸腿提提旁边佯醉的人:“哎哎哎,要睡回家睡去啊,爷都来了,摆什么架子呢。”
话音刚落,眨了下眼的功夫脖子上多了只手,一个声音随着手的逐渐收紧缓缓道:“皮痒了?跟谁论爷呢!”
路觉仿若不觉,笑道:“行行行,您是爷,奴家陪爷喝酒还不成么?”说着两手作捧脸状。
李沂给恶心得不行:“小路子,你真是一日恶心过一日啊。”
路觉嘻嘻笑:“您老倒是不恶心,那一日人家进京,谁守着窗户望眼欲穿?谁一晚上把酒对月?又是谁垂泪到天明啊?真是把我腻歪个够呛。”
李沂给气笑了:“谁跟你说的这乱七八糟的?还编的有没有谱了。”
路觉凑近了脸:“你还不知道呢,满城都快传遍了,永淳回京,永毅星动。”
“什么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