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不开腿了,现在贴上去是占便宜,以后,哼哼,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文鸢早就习惯了文鸯的刻薄,笑着就要去拧她的嘴,结果被针攮了一下,气得满屋子追着文鸯要打她。
文鸯一面躲一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可别怪我!你再追,再追还扎你啊。”
西厢里藤黄送走文鸢忙去找季荔宁,见她把一碗面吃了大半了,忙阻了她:“姑娘,吃这些不少了,晚上还得开宴呢。”瞪了一眼侍立的雪青二人,怎么不拦着呢。
季荔宁停了箸:“好歹吃两口,别负了大姐姐一片心意。”
藤黄侍候着季荔宁洗手漱口,把从文鸢那里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她。
季荔宁微笑,刚搬过来啊,大伯母这还真是想把她隔离出来去制衡母亲,下一步是什么?是要控制住她么?
季荔宁吃喝过在屋子里散了一会步。来京城就是不便利,在东北天气虽冷,但她常常陪郡主在院子里走走,通通经脉消消食再好不过了。如今只能在屋里活动,一出门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呢,幸好屋里还算宽敞,不会转不过身来让人憋得慌。
想到屋外的眼睛,季荔宁有一瞬的凝重,屋外肯定有,不光有府里的,还有府外的,甚至朝廷里的c宫里的。那屋里呢?现在身边都是自己带来的人,但以后肯定会添新人的。而且,谁能保证旧人就一定可靠,碧络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唉,还真有点累呢。
华灯初上,大夫人派了体己大丫头过来请季荔宁过去吃晚饭。季荔宁穿戴得当便带着几个丫头去了正院。
到正院时大夫人田氏季安媛安姝等人已经到了,荔宁打趣道:“姐姐来也不叫着我一道,我还想去找你呢,结果发现灯都没点,走了个空。”
季安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来得早,想着荔宁还得休息会儿才没叫她,不想妹妹倒误会了。也罢,以后再解释吧。
此时郡主也到了,大夫人便笑道:“没事,宁姐儿刚到不熟悉,更何况你大伯还没回来呢。”
郡主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只当没听到,伸手摸摸女儿头上的金镶玉牡丹花簪,道:“这么一打扮才有个小姑娘样了。以前多好看的钗也不插,跟个野小子似的。”
一屋子女人正看着二位夫人斗法,忽然前面来人报:侯爷少爷们回来了。
季荔宁打点精神定睛一看,嚯,大伯可真够虚弱的,这身板跟根竹签似的,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跟大伯母就像反过来长的一样。后面跟着两个青年,一个大约十岁,另一个娃娃脸,两人身量都不矮,又瘦又瘪,跟他们竹签一样的爹有的一拼。
老远一看,得了,一根竹签带着两根牙签,季荔宁不厚道地笑了。
大夫人迎上去,其实按季荔宁说,这一迎根本没什么意义,因为侯爷少爷们也没为这一迎而停下脚步。可能大伯母是为了显示这个家里只有自己能配得上这一迎吧。季荔宁一面想一面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能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了?
几人也进了正厅,郡主给侯爷行过一礼,口称大哥,季荔宁随着也见过大伯。大伯欣慰地感叹宁姐儿是个大孩子了,季荔宁听着怎么感觉还有点哽咽呢。
两个堂哥也给郡主婶婶行礼,郡主一人赏了一套红丝砚。季荔宁上前见过二位哥哥,这才知道,那个娃娃脸的是大堂哥季安平,那个成熟一点,个头略矮的才是二堂哥季安青。
季侯如今连封号也没有了,大家只能勉勉强强称一声季侯爷,差使也没有多好,委委屈屈地在工部做给事中。倒是季侯的长子季安平在国子监混得不错,季安青还在族学里念书不提。
众人互相见过,分了男女两桌开始默默地吃饭。
对季荔宁来说,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