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有人问起琴玑的首饰的来历了。
琴玑道:“这些都是我的嫁妆。按照我们远东的传统,婚约一旦成立就要准备嫁妆。首饰就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毕竟很多时候,首饰是可以当成货币的。包括我的未婚夫下定的时候送给我的,包括我的家族为我准备的,包括继承自我的祖母和我的母亲的,我的首饰有一百二十盒。”
“一百二十盒。”
虽然不明白东方的一盒首饰是什么概念,但是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认为一百二十盒就是一百二十件。
“是一百二十套吗?”
“不是,成套的只有一百零八套,另外十二盒,有的原本就是打算当做货币c在非同寻常的时候使用,有的干脆就是整盒的珍珠宝石。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用这些珠宝为自己添置喜欢的首饰。”
这些贵族们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夫人,您的国家真是富庶。”
“那当然,那可是黄金之乡!丝绸之乡!连土里都埋着金子!”
也有人对珠宝首饰并不感兴趣的:
“夫人,你邀请我们来王储的会客室,想来是对法国的税收有想法喽?”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
琴玑道:“先生,虽然邀请你们来是我,可今天的会议却不是因为我想对法国的税收制度有想法。我不是法国人,对法国的历史c法国的文化c法国的传统也只了解了个皮毛,更多的东西,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或者是从百科全书上略略看过一二。这样的我,怎么有资格妄议法国的律法?王储已经结婚了,按照东方的习俗,他在结婚的那一刻起就不是孩子,而是个成年人,应该背负起责任的成年人。法国的法律,王储必须能够背诵,法律对社会各个阶层的影响,王储也必须了解。这是王储的义务,也是我征得王储的首肯后给诸位下帖子的原因。只是偶尔坐着马车驶过巴黎的街头,这并不能让王储真正了解这个国家。跟你们的谈话,能够加深王储对法兰西的了解。”
琴玑的话立刻引起了在场贵族们的好感。
当然,也有那不依不饶的:
“夫人,如果您有这个权力,您会怎么做?”
琴玑道:“可是我并没有这个权力。”
“假如,我是说假如,您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机会,您会怎么做?难道您不是真心关心法国的人民吗?”
不得不说,这个人说得有些尖锐。
琴玑答道:“诸位的领地,诸位决定用什么办法治理,那是诸位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不过,如果您一定要问我,我只能说,我会购买一块土地,然后按照自己的方法治理。当然,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减少巴黎的乞讨者。”
杜巴丽夫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口的:“您想要土地,是这样吗?”
在场的许多人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头冷水,猛地清醒了过来。有的人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杜巴丽夫人立刻就发现自己被排斥了:“怎么,我不能加入你们的谈话吗?”
琴玑道:“当然可以。事实上,我个人认为,国王的身边不能少了夫人您。贵族终究是贵族,并不是每一个贵族都对巴黎人民的每一天都了如指掌。巴黎市民们每天的生活费要多少c口粮多少c他们靠什么谋生c收入是否稳定,每年每月每天需要承担多少赋税。这些问题,报告到国王跟前的数据跟实际数据总是有出入的。需要有人把巴黎普通市民的心声传到我们的耳朵里。夫人,现在在凡尔赛,担当如此重任的,非你莫属。”
杜巴丽夫人开口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发虚的,她只是在硬撑而已。她已经看到了人群里面的那几个老牌贵族,她甚至做好了被讥笑的准备。
杜巴丽夫人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