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人的纠缠,如脱缰野马般冲了出去。他们冲出了包围!
巨大的惊喜使人无暇顾及其他情况,而就是现在,经过刚才激烈地战斗。实际上他们已经移动到了一处开阔的平地,方圆50法兹内没有什么高大的林木,毫无隐蔽。于是,几乎是瞬间就有半数以上的同伴被飞来的利箭射杀。一队30人的齐格纳长弓手早就等候在那里了,法伦西人在突破一个包围后,又陷入了另一个包围,一个更加严密和危险的包围圈。
“请投降吧,毕欧格尔大人。”一个女性的声音传来。
法伦西人惶恐不安地寻声望去,在对方长弓手的阵地上,一个威严的中年贵族骑士等候在那里,而他身后有一个纤细的女性骑者。
“不要妄想了,法伦西骠骑兵是不会舍弃自己的荣誉的,去死吧,你这个婊子!”伊斯帕尔说着,猛地抽了一下马冲向对方长弓手的阵地。剩余的几名骠骑兵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大喝着跟了上去。
“长弓手,平射预备,瞄准——射击!”中年骑士挥手用齐格纳语下达了命令。
箭支发出“嗖嗖”地声音,划破了空气,夹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奔骠骑兵们而来。
“伊斯帕尔,住手!”毕欧格尔喊道,但已经晚了,利箭分别击中了年轻的法伦西军官的喉咙c右胸,以及他的战马的左眼。马因为疼痛而长嘶着扬起蹄子,把伊斯帕尔从马背上掀翻下来。他重重地摔倒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地上,溅起了星点的泥土。伊斯帕尔微微地抬起头,还想说什么,但血已经从他的口中涌出,夹杂地唾沫。最后,他发出一声呜咽声,睁大了双眼地仰天躺了下去。
毕欧格尔看着眼前孤零零地两三匹战马,或者驼着死去的主人来回踱步,或者低下头去舔舐死者的面庞,他感到心中涌上了一股无比凄凉的感情。他扔掉了自己的斧子,在那里哭了起来,这是没有泪水的那种哭泣。伊比利亚人围了上来,将他从马上拉下来。这时候,毕欧格尔停止了自己的感情宣泄,他抬起头望向那个方向。这个时候,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狭窄,狭窄到只能看见一个人的模样,清清楚楚地看着一个人的模样。然后,他吐出了那么几个词:“我投降。”
在另一边,克雷伊特看着手中的火把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他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火把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地耗尽了自己的能量,渐渐地熄灭了。
“克雷伊特大人,再等等吧。”32师的士官们这样请求道。
克雷伊特看看了这些面孔,然后扭过头去,“不能再等了,我们只能希望他们有好运。”
“求您再考虑考虑吧。”
“对不起,首先,我要服从军团长的命令;其次,我不能辜负为诸位奋战牺牲的将士们的嘱托。全部听令,向东,我们要越过公路,去和军团长汇合。”
“是,我们明白。”士兵们默默地离开,集合队伍出发。
大陆公历8月20日,增援格累斯顿的法伦西第十三军团在格累斯顿以北遭遇到齐格纳兰开斯特伯爵查理指挥的伊比利亚军的伏击。其30师和本阵失去联系,师长巴弗亚格里勃兰将官受重伤,包括一名校官团长在内的700名官兵阵亡。其32师师长巴罗斯毕欧格尔将官下落不明,包括本阵传令官奥托伊斯帕尔尉官在内的800名官兵皆死战而亡。最终,全军团在军团长琴娜兰芳特上将的率领下,横穿阿尔克公路。在迅速地突破伊比利亚军安排在公路东侧的薄弱兵力后,顺利进入了兰卡多斯。
8月25日晚,卡乌内斯库。
索格兰德并没有回家,他这些日子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今天就更不可能离开了。他需要尽快地组织起3个不满员的军团,让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然后再明后天带领着他们开赴战场。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