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主力人马跟着越进河谷。对方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跳上对岸的,也就是说伊比利亚人被彻底看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而就在骠骑兵中的大部分兴冲冲地策马跃进河谷,准备给对方一顿教训时。他们看见敌人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所有的伊比利亚人都迅速地下马,蹲了下来。
难道他们要投降?但随后飞来的漫天利箭粉碎了这个美好的幻想。这是一个陷阱,真正的猎物是法伦西人,而对方才是猎人。法伦西人中的少数人有选择逃跑的,有选择下马躲避的。前者多数因为地形因素而宣告失败,而后者则发现这次的弓箭手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强劲。伏击的弓箭手和他们相距至少有30法兹(合45米),但几乎每一箭都能在人体上留下贯通伤口,甚至出现了贯穿马匹身体后仍然杀伤人员的情况。
一时间,河谷里充斥着人的惨叫声和马的嘶鸣声,一切都让人感到心惊胆战。法伦西人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中,虽然每个骠骑兵都想要将队伍重新组织起来,但持续不断的伤亡让他们努力全部化为乌有。这是他们从没有面对过的火力强度,团长在对方的第一轮射击中就阵亡了,士官们都曾挺身而出。可是他们根本无法防御这样的射击,往往士官们都来不及说第二句话,他们自己或者战友就中箭倒下了。
即便失去了组织,法伦西骠骑兵依旧是英勇无畏的楷模。他们出于自发的行动,奋勇驱马向射出箭的方向冲过去。法伦西人发出怒吼,挥舞着军刀前进。有的人直接被箭击中后从马上坠落下来;有的人在失去战马时跌了几个跟头后继续爬起来徒步冲锋;还有人不顾被击中的危险奋力向敌人投掷出自己的长枪。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当最后一个法伦西骠骑兵拄着自己的军刀,蹒跚地走到伊比利亚人面前时,那个年轻的伊比利亚轻骑兵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拔出武器去击倒对方,他只能僵在那里发抖。“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弓箭手”这个法伦西人向前伸出右手,嘟囔着这样一个不甘心的疑问在敌人面前倒下。
持续一分半钟的射击结束后,那道溪流已经化身成为了一条血红色的大蛇,整个河谷里堆满着人和马的尸体,一片狼藉。作为诱饵的伊比利亚人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的场景,为本方这支弓箭手凶悍的杀伤力感到后怕。因为这些弓箭手并不是来自于伊比利亚。
“这就是齐格纳长弓手的真正威力么?”伊比利亚军官吞咽了一口唾沫,暗道。
“按着亨利殿下制定的预案之一成功施行了呢,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的话,没有足够的重步兵掩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兰开斯特伯爵策马巡视着刚才的战场,就在齐格纳弓箭手阵地前不到半法兹的距离,有数根法伦西军投掷的长枪死死地扎在那里。
“伯爵大人。”一名幕僚骑士赶了过来。
“把对方全部逮住了吗?”
“非常遗憾,两翼的法伦西人多数都逃脱了。”骑士进一步解释道,“他们发现不妙后,迅速地解散成5人一组的小分队,向不同方向逃散了,我们无从下手。”
“不必在意,亨利殿下的这个方案目前执行得很顺利,我们继续干下去,相信能够达到预定的目的。”兰开斯特伯爵说完,回头看了看那位骑者,然后对用大陆公语她说道:“同样,夫人,您给我们带来的情报也是异常地准确,没有您我们可不不会干得如此漂亮。真是要感谢您。”
几乎是同时,毕欧格尔的32师也遭遇到了敌人的攻击,他的部队位置在西侧,是贴着阿尔克公路搜索前进的。骠骑兵们发现他们受了敌人优势兵力的攻击,伊比利亚军以每300人为单位,在多个方向上,多批次地向他们的警戒线压过来。对手的数量在每个局部区域都比他们多,并且是诸多兵种的混合。除了伊比利亚骑士外,赫尔茨的重步兵和齐格纳长弓手也多半会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