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令默默瞅了一眼他的脸色,刚才那一扒拉,离扒光他就还剩一条白色里裤了。
他抬了脚,语气不善:“把这个解开。”
方才纪长令的一系列表现并没有讨得什么好,马大少爷瞧着她那副模样就好像他把她怎么样了似的,想起之前的流言来,误会就更深了。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喜欢她这种弱鸡!
不对不对,应该是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要让老头子知道了他就甭想要这几年清静了。
纪长令认命地蹲了下去,他外面所穿的裤子宽松,腰带一抽就利索地落地了,然而裤脚在脚踝处收紧,需要解开上面的绳子。
没多会儿马文才就穿着里裤走到池边,她还来不及松口气,迎面就罩来一片白色,轻柔的触感落到脸上。
“马!文!才!”纪长令扯下脸上的布,脸色变得黑红,怒火中烧。
他他他他居然把他的里裤扔到她脸上!
“怎么?”入水的马文才回头,上半身出水,肩上的水珠顺着流利的肌肉线条滑到胸口,水波衬着细腻的肌肤,看得她挑起的怒眉微松,又咽了咽口水。
虽在惊鸿楼多年她食素不食荤,她也没饥渴过,那是因为她没遇上这样的极品啊——
与他深黑色的眸子对上她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你能不能不要欺人太甚!”她抬起手上的东西,已经消涨的怒气使得她的语气力劲没有方才那么足了。
说话间她的眼神还有些忍不住往下滑,最后还是顿住了,这池水清澈,蒸腾着白色的热气,若是真有心看水底风光,还真是一览无余。
只是她不想这么没下限。
何况,这位大爷不仅有美色,还有一颗敏感无赖的心,她实在是惹不起啊——她都被罚了两个月的清洁了呜~
“看你如此不情愿,秋猎的事”
袅袅升起的白烟模糊了水中人的脸,又慢慢清晰,口中吐出的话让纪长令心中一颤,想到未来的海阔天空,软了语气:“是长令错了,同为队友不该生了间隙,也望马少爷不要计较,坏了和气,于秋猎比赛也是不利的。”
马文才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垂下:“那过来替我擦背吧。”
语气里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纪长令松了口气,放了他的衣物,取了白巾,还未走到池边,便听到他的声音:“别下水。”
“是。”她隐隐觉得她方才的话又戳中这位的敏感了。
用白巾从他的后肩开始,慢慢地擦拭,纪长令没有帮人擦过背,面前又是位大爷,她的动作越发细致,看着缕缕水流从白巾上顺着他的背部滑下,她突然想用手摸一下。
就摸一下。
抬起的手指慢慢地靠近了,他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指尖一颤,手里抓的白巾一下子滑了下去。
他虽然说得小声,但是做贼心虚的她听得很清楚。
“没了你,本少一样能赢。”
纪长令微微勾起一抹笑,他这话并不是什么威胁,听着仿佛只是一句平静的陈述,她却听出了几分别扭。
她方才的话,他到底是上了心。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那块白巾就落下了池底,纪长令往下看,耳尖漫上了红色,水中的景致更是诱人。
白巾落水的动静马文才亦是听见了,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她的目光撞上了那东西,怔愣。
马文才刚转过身来就看见她望着池底,并未注意她眼里有什么异常,他也看见了在水底飘摇的白巾,随手就捞了起来。
把白巾放到她眼前他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但纪长令见了送到眼前的白色物体回神速度也很快,以至于马文才也没能顺着她的目光发现某些不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