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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戏散场,山门前也恢复秩序,纪长令排在许进升后面,许进升签下名刚准备迈步袖子却被一双小手拉住了。

    身后的素衣少年红着脸手足无措:“许兄,我先前手伤了。”

    许进升看着这般莫名萌状,也把她当成自家弟弟看待,待纪长令给先生验过文牒后,便在先生默许下替她签下了名字。

    纪长令注视了一会儿许进升写下的三个字,许进升调侃:“怎么不愿意走了?”

    她抬头笑:“是许兄的字太好看了。”

    许进升想着她刚才看着他写的字呆呆的样子,内心莫名有几分触动。

    “纪公子手伤,可去竹青院寻白草姑娘看看。”

    “多谢先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用点力比较疼。”因为手上的茧子,她从刚才就有心将手遮掩一二,怕人起疑便多说了两句。

    纪长令与许进升在书院里逛了半日,才聚集到书院最大的空地上,高台石阶上便是祠堂,里面供奉祭拜者着文昌帝君,魁斗帝君,还有孔子等塑像,从外面看起来,这祠堂门墙连绵着四周屋舍,站在下面仰视颇有宏伟之感,让人生敬。而他们脚下的这块空地估计也是这书院最宽阔的一处了,毕竟这不平的山上想要开辟出这么大面积的平地也不容易。

    “纪弟,你住在何处?”

    刚刚点过名,便有人下发纸条和钥匙,纸条上记录着书生的名字和住所,还附有一首诗。纪长令刚想回答,一道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

    “山长,后生贸阝城马文才,家父为城中太守,我马文才自小不肯受半点委屈,方才听闻两人合宿,房中狭小,在此希望山长能为我开个个例。”

    这话听着恭敬,可瞧台上站得笔直,表情肆意的黑装少年,他方才踏着脚下靴子上台,公然“求”独宿,语气本是不恭不敬,却让人觉得好大的口气和胆子。

    “马文才,你给我下去!”山长果然动怒,稀疏的白胡子在说话间抖动。

    马文才颌首,默了小会儿,就在大家暗自揣测他是会继续出言不逊还是放弃的时候,他倒退台下,抬手行了个礼:“请山长恕文才无礼,我一直听家父说,会稽南山书院陈山长为人谦逊,颇有一番气度,本想以山长的胸襟气度,必然会答应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我方才是做错了什么?”

    虽是问句,却像是陈述句,他方才无错。

    山长压住情绪,端得稳重,摸摸胡子:“马文才,两人合宿,是院中规矩,所有人一律不得换寝。你公然求破例,老夫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便放你一回,众位同学日后凡有违反院规者必按院规处理。”

    台下的纪长令捏着纸条和钥匙愣了,木呆呆地站着,脑袋里只剩下了两人合宿合宿!不得换寝!

    “纪弟,你怎么了?”许进升问。

    纪长令两眼涣散地转头,语气无力:“你说这书院有这么穷吗?对了,那个马什么才的怎么不私下去跟山长说说啊”要不她去试试走后门?两人挤着住倒是没什么,以前还住大通铺,不过她终究是个女的啊,从进来到现在她就没看见一个母的啊,内心都快急哭了都。

    等等

    “他那种人,应该是不屑吧。”许进升看着那个黑装背影说,然后转头边说,“纪弟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儿呢?”

    身旁已经不见纪长令的人影。

    “没想到纪公子竟是同窗,早知当初便约你同行了。”梁山伯微笑。

    “之前因为与两位初识,又遭了难,所以我未说实话,也多谢两位兄台不计较。”

    许进升也看见了长令在与人说话,也走了过来:“在下许进升,这是”

    纪长令连忙介绍,完后便问:“两位住哪儿?”

    话是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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