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家安闻言大吃一惊,后背挺直,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你,你有什么事找我?”
“你们当日在街上胡闹的时候,杀了一个人,是不是?”
“什么?”
顾家安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捶打桌面,抗议道:“这帮人莫名其妙地把我们关起来,现在还要诬蔑我们shā rén不成?哼,你们这帮走狗,懦夫!你们天生就只会跟在洋人的屁股后面打转!”
他放肆狂言,惹来巡捕房jg chá的一顿暴揍。
杜知耕冷眼看着,毫无阻止的意思。
顾家安跪在地上,被他们又打又踢,满脸鲜血。
杜知耕喝完杯的茶,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此话一出,身后的随从纷纷离开,守在门外。
顾家安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粗粗地喘着气。
“你是不想回答的话,我就放你回去,让你的同学来答。看看他们会不会承认?”
顾家安闻言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又站不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家安艰难开口。
“知不知道,这都不重要。只要你们其有人肯站出来承认,事情就解决了。”
顾家安抬头看他:“原来你们想屈打成招啊?”
“事发当日,有人看到你们在和人争执,而事情就这么巧,和你们争执的那个人,次日横尸街头。”
杜知耕细细打量顾家安一番,只觉他的确会是èi èi喜欢的类型。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个醉鬼,我没参与”
顾家安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杜知耕只要瞄一下他的,就知道他没那个本事,那双太过纤长干净,骨节脆弱,一看就不是个练家子。而且,若是他重伤过人,那他骨节处,现在必定红肿泛紫,出现淤血。
初见他不过几分钟,杜知耕就能断定他只是个头脑发热的弱学生,毫无杀气。
杜知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凌厉的视线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如果你想离开这里的话,那就按我说的办。还有如果你真的死在这里,知安会很伤心的。”
替罪羊的位置,实在不多他一个。看在知安的份上,他愿给他一条生路。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间到了年末。
春节近了,可韩东戈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北地的局势时好时坏,军阀混战的局面,并未因为节日的到来而有所缓和。
盛蔷薇能见到他的时间不多,有时是早上的匆匆一面,有时是半夜醒来他在耳边的一句疲倦问候,他来去匆匆,她也不愿耽误了他。
每每到了寂寞的时候,给杜知安写信,就成为了她唯一可以解闷的事情。
信上的内容,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比如吃了什么好吃的食物,读了什么书,见了什么人,等等等等。然而,就是这无数件的小事,让盛蔷薇日渐敏感的内心,得到了些许安抚。
现在的她,真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院子里也不常去了,两位姨娘知道她的身世之后,也不似从前那般来得勤了,只是偶尔坐坐,还不敢多留,生怕说错了话,办错了事。
实在无聊的时候,盛蔷薇会坐在藤椅上,摸着肚子,和腹的孩子说话。
这一日她坐在窗前,晒阳光。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那感觉很舒服。
正在她恍恍惚惚,似睡非睡之时,一阵突兀地diàn huà铃声,扰乱了她的慵懒。
翠儿不在,院外也没人听见。
盛蔷薇抚着肚子,缓缓起身来,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