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剩下的”柳建国又说。
我看着柳建国,这个我大几岁的三路车夫,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我做梦也不会把他和三轮车夫联系起来。
当时,我断定,这个柳建国不是我想象的三轮车夫,这个人一定是有故事的人。我立刻改变主意,决定延长体验第一线的时间。
“去吧,自己去跑,去招揽客人,骑车注意安全,注意不要闯红灯,”柳建国冲我挥挥手:“午午饭时候在这里会合,晚在这里交车!”
说着,柳建国骑三轮车,摇摇晃晃地走了。
很快,柳建国的三路车融入了城市川流不息的车流里。
我戴太阳帽,穿黄马甲,骑三轮车,带着几分茫然和好,还有兴奋和迷惘,加入到清晨的车水马龙里。
我的三轮车体验生活这样开始了。
走了大约两公里,我终于等来了我人生的第一次乘客,一位老婆婆和老大爷拦车要去发电厂宿舍。
老婆婆问车费,我说要3元。
老婆婆和老大爷连说便宜,满意地了车。
去发电厂宿舍的路,经过一座桥较陡,我蹬得很吃力,老婆婆对我讲,他们先下来自己走,等过了桥再乘。
说句心里话,我是第一次踏这条路,被他们讲得心里暖暖的,我没让他们下车,憋足劲冲桥,同时对他们说:“要坐稳了!”
他们讲小伙子蹬三轮的确实不容易。
我笑着回答:“起您们在旧社会的生活,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踏三轮车是我热爱的工作,等到退休年龄时我可以享受国家退休政策的,生活一定会一天更一天好!”
一路我们边说边聊,很快到了电厂宿舍,他们付给我伍元钱,并且坚持不让我找零钱,如同我付给柳建国5元钱一样。
拿着这5元钱,我连声向老婆婆和老大爷道谢,然后郑重地将钱放进口袋。
从电厂宿舍区回来,在十字路口刚好徘徊着一位外国老头举手对我打招呼,我心想这位外国老头孤身一人向我打招呼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便停下来回答一k,他示意要乘三轮车。
当时我犯难着想读时学英语的情景,如果他说的是英语也许我还能对几句,但问题他明明说的是俄语,如果我马掉头走的话,显得很不礼貌。
我从衣袋里掏出纸和笔让他画,他简单地画了一辆大挖掘机,我立即明白他是重型机械厂的外国专家。而后我往郊区方向把他送到重型机械厂门口。到了后,这位外国老头却要我跟他进去拿钱,我只好把三轮车锁在门岗旁,和他一起步行到了厂区里面的一个办公室,里面还有几个老外,他向其他老外拿了拾圆美元,不是卢布,还打开冰箱让我挑选饮料。
我心里直乐,忙摇头,他们好客地把饮料塞到了我手,出于礼貌我拿了一听小的雪碧,找给他80元人民币,但是我是按按美元兑换人民币的率1:9给弄的,估计是我赚了。
在回来的路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虽然我们彼此语言不通,但我通过他给出的简单图示却能领会到跨国界的意思,作为活地图把他带到了目的地,这也是一个不小的“迹”吧。这张拾圆面值的美元我至今还保存着,我觉得它的价值远远超过其面值,应该好好珍藏,留作永远的纪念。
做人c做事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在我午踏三轮车期间也遇到不太开心的事情。
记得接近午,在解放桥车站走过来一个男的,30岁左右,平头,看样子是等不到汽车,问我到南门多少钱?我说三元。他了车。到了后,他掏出一元钱给我。
我说:“大哥,讲好是三元,为什么只给我一元呢?”
他凶狠狠地说:“坐公共汽车不是一元钱吗?要拿去,不要一分钱也不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