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贝儿来了以后就与荆棘形影不离,兴许是同病相怜吧,两个女人总有说不完的话。
而星曜的担心也与日俱增,因为她对他越来越冷淡。他们之间仿若有一堵无形的墙,她把自己的门关上了。
他该怎么做呢?难道是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在一天夜里,星曜有些醉了,他撞进她的房里不容分说的吻她。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吻遍她的上身,可是她的眼神却是空洞的。
他感觉得到她的排斥和僵硬,他已经无法唤起她的热情了,这一点让他无比的狂躁。
“你怎么了?”他突然离开她的身畔,失落的问。他明明感觉得到他们的关系在好转,可又为什么突然间恢复了原样?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荆棘将散开的衣裳拢好,缓缓的坐起了身来,她静若止水的低垂着眉目,轻道:“你去找别人,好不好?”
“你说什么?!”他用吼的,全身的毛发都似竖了起来。
荆棘哆嗦了一下,双手护在腹部:“你若想要女人的话,去找别的人吧。”
星曜紧紧闭着唇,痛切又暴怒的盯着她,俊美的容颜只觉得似魔非人。
缓缓。
“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女支女吗?你又当我是什么?”他咬牙切齿,是愤怒到极点,亦是压抑到极点的样子。
荆棘的眼帘颤抖着,晶莹的泪滴缓缓滑落。
她很无助,很心酸。她不是他的女支又能是什么?除了沉默的流着眼泪,她还能怎么做?
星曜困兽般的来回踱步,他已经要忍无可忍了,他心疼她的眼泪,可是她的眼泪也灼痛他的心,因为那清清楚楚的在说着——她很痛苦,还有她不爱他。
“你要我怎么做?!”他咆哮着一拳打碎了桌上的花瓶。
迸裂的脆响吓坏了荆棘,她无措于他的坏脾气,更揪心的是她看到了他的手正在淌血。
“星曜!”她冲了过去,这一瞬的情急是不假思索的心之所向。
而他却推开了她。
“我也不会再在乎你!”他任血流着,像只受伤的野兽,躁郁的拂袖离去。
——————————————————————
他走了以后,荆棘久久无法平静。
他不会在乎她了,他厌恶她了,他不会再对她好了,她不曾知晓的是,自己竟会这般的难过。
她这一生还没有这般放肆的哭过,哭的心碎魂断,哭的声嘶力竭。
在她颓然的跌坐到地上的时候,贝儿跑了进来。
“别哭了,你得为孩子考虑。”
荆棘淌着泪看向她,怔怔道:“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我历经过,自然懂。”贝儿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引至自己的腹部,“荆棘,你是个好人,不该被这样的对待!你为什么不走呢?星曜少爷的确是个不错的对象,可是他对你这么坏!要是他知道你怀孕了也许并不会高兴,也许也会逼着你把孩子打掉,我们赌不起的!你快逃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逃”她还能去哪里呢?可是贝儿说的不错,他不会喜欢她的孩子的。
“刚来的时候我逃跑过,可是他是有法术的,我离不开这个庄园。”
“我可以帮你!”贝儿的眼中一抹坚定,“我的姑妈在为一个男爵工作,她可以拿到令法术暂时失效的药。”
“贝儿?”荆棘怔愣的看着她。
贝儿握住她的双手:“真的,我不忍心看到你与我相同的命运。”
最终,荆棘接受了贝儿的好意,是因为母性的光辉不忍拿这个胎儿做赌,是因为她对自己c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自信。她决定离开了,是不舍得,可是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