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易留下的。然后,所有人都失望了,因为那里的一切着眼望去竟是空无一物。
广场内没有了林易的身影,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一丝气息。他被这一掌击中了吗?或者是他被这一掌打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了?
这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现实,这也是很多人开始庆贺的现实。所以人们又开始唏嘘颓废。
反观整个主峰之内,陆小羽孤零零的一人静立在原地,面色依旧冷漠嗜血的望向远处。没有人理解他此刻还在遥望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他那苍白的脸颊为什么还用如此冷冽的态度看向尸骨无存的原地。
在天青峰的观台上,冯远之欣慰的抚了抚下巴上的白须,子离默不作声的站立原地,彼此的脸上虽都没有悲伤和欣喜,但看他们此时的模样就知道这场战役还没有结束,而林易也同样没有死去。
林易没死吗?之前冯远之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就告诉了人们林易当然没有死去,不然他临战前在林易的储物囊内塞的如此bào满岂不都是白搭?
冯远之是个不喜做白搭之事的人,不然他岂会将那件发着恶臭的黑衣长袍都塞给了林易,作为一个苍冥宗的卿长老又哪里会是穷的连徒弟xìng命都保不住的人。
有多数人们开始显露着丧气与喜悦,然而此刻的广场中意外却发生了。
原本平整光滑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隆起的小山包,这是一个会挪动的小山包,上面的石粉开始稀稀落落的翻滚下来,小山包上也出现了不断裂开的土缝,像是春季竹笋破土而出时的模样,只是这个过程愈发的加快了。
嗖嗖嗖的泥土声不断传入众人的耳里,人们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小山包的裂开处,突然之间,土缝中冒出了一只带着血迹的手臂。因为这只会动的手臂出现,子离憨厚无比的脸上多了一分缓和,纳兰有些悲泣的脸上多了一份呆滞,冯远之的老脸也现出了一抹笑意。
……
“大家快看,他还没死。”
不知是哪位场外的弟子嚷了一声,顿时带动了所有场外的弟子悲壮气氛,于是又有一人道:“他竟然在那一掌下还能活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古华峰的一名弟子道:“太可怕了,我本以为他尸骨无存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喜剧场面,看来他还当了一回土行孙啊。这回看不气死那自大的陆小羽,叫他还如此嚣张。”
还有同无数弟子开始为林易的存活而感到庆幸。
……
“这小子的命好生贱,竟然在大师兄的这一掌下还不死,看来倒也不算什么孬货。”
“就算他活着又能怎样,大师兄照样可以弄死他。”主峰另一名弟子接口道。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命确实够贱,坐等他被大师兄弄死。”
“这真是太残暴了。”
“......”
众人缄默,闭口不言。
……
……
嗖嗖嗖的声音依旧持续在了广场上,小山包的边缘也因越来越多的干泥粉末堆积变得充实起来,直到平坦的场地上被某人挖出一颗漆黑色的深坑,这才若影若现的冒出了一个漆黑黑的头颅。
漆黑的头颅看去没有脸面,没有五官,也没有任何装饰。所有人都诧异这黑漆漆的东西是不是被先前的天炎大方掌给烧焦了的时候,那个除了双手还露在外面但全身都漆黑如墨的人影终于是艰难的爬了出来。
林易穿着冯远之送给他的黑色长袍,随着一阵微风吹扫而去,那让人发恶的臭气开始扑向风吹的人群。
“哦,苍天,这是什么味道,为何如此熏人,恶心死我了!”一名弟子捏起鼻球,满口叹道晦气,似乎因这股恶心的臭气袭来,已经取代了场中他所关注的那黑溜溜至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