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终于将视线和注意力转移了,狼爷赶紧下马,让铁青马的雄壮身姿遮挡一下,哎,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可跟他们在一起,连自己都觉得可能要坏事,马上就要不正常了。
“哇,是刚烈兄,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可怜的王德犾,就成一坨碎肉了……”
“是啊是啊,刚烈兄,我家郭德犾也没了,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两位好汉一听,竟然还有一流世家,感情之前抱错了大腿了。
逢蒙刚烈怔了半天,我去,我还有这么两个兄弟?哎哎,你们别这样,鼻涕都蹭到我腿上了。
但是逢蒙刚烈觉得此时自己应当站出来,不论他们是狼得彪的兄弟还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这时候自己已经闪亮登场了,再来几个酷酷的动作,那不得爽上天了?
于是他清清嗓子,“那个那个谁,那个木头家族,过来给我家兄弟道个歉,该赔的赔,这点小事也至于打打杀杀的么……”
“是极是极,快过来给爷爷赔不是,”王大鼻孔眼子牛气冲天起,鼻毛扶摇两万里,甚至还脱下来鞋子,拿在手里拍了拍,“小爷不甩你刀鞘了,就用这个代替了……”
“哈哈哈,我也有两个,还有,刚才打我的都给我出来,老子疼爱疼爱你们……”
二人嚣张到极致。
狼爷暗骂一声不好。
那位伤了腿的巴州沐府公子,脸色变换了好多道,最终定格在凶厉上。
“东海逢蒙,天下敬仰,我可不相信会有你这样的子弟,真有种的就搭把手试试,说不定你们还是假冒的呢!”
逢蒙刚烈正沉浸在无限的满足中,一听此言,愣住了半天,还有不相信的?尤其是在这么多美女面前,很没有面子的好不好?
于是狼爷感受到他的愤怒,一如一头发情后收到挑战的公牛,这事儿怎么能忍。接着他八字眉一皱,络腮胡一抿,也不见逢蒙刚烈如何动作,一道箭矢便飞射而去。
狼爷这次在他身侧,自然而然的感受到那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那支箭矢,仿佛活的一样,仿佛自己飞出去的一般。狼爷甚至能感受到那弓弦上的喜悦。
这他么都是什么,自己的刀和大枪可没有这份喜悦过。
逢蒙刚烈的箭矢有两种,一种是杀黑水玄蛇时的那种特制的箭矢,甚至狼爷摸一下都不行,等闲不会示人。另一种就是随便的弓箭,随便到他在路上行走时,死人身上拔出来的都照用不误。
狼爷现在愈发的确信,自己可能真的学不会这样的箭术了,好像真的是生而知之一样,自己在刀法枪法上浸淫了将近十年了,可哪有他这份随意自如的流畅?自己也有弓箭,可跟人家一比,自己还不如拿根烧火棍比划比划呢。
呃,想多了,箭矢呢。
沐府公子的手定格在空中,半晌未动,众人发觉异常的时候,他忽然间向前栽倒,露出来后背上的一个血窟窿。
场上瞬间就是无数轻嘶。
众所周知,只有强大并且快到感受不到的程度,才能让人明明死了但意识还能停留一两刻。有武者刀快,人头落地时还在疑惑,这视线怎么忽然变了。逢蒙刚烈是箭快,这位沐府公子明明被箭矢穿心而过,但竟然连痛楚还没有感受到,这是多快!
坏了,那箭矢呢?!
众人这才想到另一个问题。
“卧槽!”沐府公子身后的一人,忽然意识到不对,很是惊悚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刚才一道凉丝丝的感觉,如同冬日里衣领子忽然溅入了一滴凉水。
“嘶……”众人再次轻嘶。
这还不算,那人看向自己已经染红的胸口,忽然间跪下,接着向前倾去。
可还是没有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