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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雨朋点了点头,说:“其实也没什么,和大多数夫妻差不多。我是个从农村出来打工的穷小子,没什么文化,也没关系,可以说一无所有。她是个大学生,也是农村人,毕业后没有合适的工作,在找工作找到我之前打工的公司,就认识了。彼此谈得来,就相处了,后来见她家长,开始时她父母反对,见她一再坚持,又看我还算老实诚恳,就同意了。我家人见她文静朴实,又肯跟我吃苦,自然欢喜,于是领了结婚证,摆了几桌酒席,仅此而已。”
“你爱她吗?”杨洋再次追问。
“爱,什么是爱!”于雨朋思考了一下说,“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前者如果时间久了,总不能每天腻在一起吧,会不会厌烦或审美疲劳,过日子不是三两天,要是再遇到类似或更优秀的异性怎么办?再次一见钟情?”杨洋被这几句话震慑住了,一言不发,听他继续说,“再说后者,日久生情,生出来的就一定是爱情吗?会不是是亲情,又或者是彼此适应,成为习惯。带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也会不舍,算爱情吗?有人说再加上包容和责任,那么我们对亲朋好友,同学,同事,老师,邻居。。。甚至万物生灵,大自然,不都需要包容和责任,是爱情吗?所以,不能简简单单的说爱或不爱。”
杨洋被这些话吓住了,就像听教授叙述论点,彻彻底底被征服了,透彻,经典,几乎可以鼓掌叫绝,而且这席话出自于雨朋的口,似乎变得更加合理,更自然。于雨朋见她没继续叫板,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立刻面露难色,咧了一下嘴,说:“好苦啊,能不能加点糖!”
杨洋再次被逗乐:“‘双鱼哥’,不,不,于哥,”看于雨朋要瞪眼马上改口,“喜欢喝黑咖啡的人就是喜欢这种甘醇淡涩,浓郁的香,还要神秘感。”
“哇,花钱买苦受,怪人真多,”于雨朋接着说。
杨洋还想逗他,于是冲着吧台方向喊:“服务生,给这位小朋友来杯奶茶,”‘咯咯’地笑起来。于雨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看着杨洋说:“杨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吧?”杨洋也看了看腕表,说:“叫我洋洋,先改口才可以走。”
“好吧,洋洋,可以走了吗?“
“嗯,这还差不多,”杨洋得逞地笑了笑,站了起来。于雨朋坚持买了单,两个人走出咖啡秀。
于雨朋说:“你住哪儿?我送你。”
“嗯,你车子在哪停着,”杨洋边走边回答。
“不好意思,”于雨朋的脸腾一下就红的脖子,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开车,打的士送你,”于雨朋倒还真有两倒了几手的桑塔纳,一般在公司搁着,谁有事就开出去办事。杨洋今天本是本田霸道出来的,要说送于雨朋,担心他伤自尊,再则自己也想跟他多呆会儿,就碰了碰于雨朋,说:“看哪边有的士来了”。
两人上了车,一路上于雨朋都没说话,可能是晚上喝水少口干舌燥,也可能是有写困了,杨洋也没说话,只是偶尔偷看于雨朋。到地方了,于雨朋对司机说了声:“师傅,请稍等一会儿,”陪着杨洋走向小区门口。午夜的王府花园特别静,静的即使掉根针都能传很远。到了门口,于雨朋说:“进去吧,晚安!”转身走向的士。
“朋——”刚走几步,听到杨洋叫自己,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此时听来却无比清晰,于是转过身说:“进去吧,外面冷。”
“朋,能抱抱我吗?”声音更小,于雨朋转身碰到她的眼神,完全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祈求眼神,仿佛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向路人要点温暖。
于雨朋为之一振,并未言语,走到她身后把她揽入怀中。杨洋的心几乎要融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想必他那娇小可人的妻子,每晚可以躲进这样坚实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