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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想杨圆圆了,心平静了,俞思变得做事无心,焦躁,抑郁,有神经衰弱症状。

    还有,他想入非非,幻想浪漫的爱情。

    他又把那些“毒草”小说从叶金那里借来,挑一些爱情的细节描写来刺激神经。

    有一天他读法国小说家司汤达的《红与黑》,在年轻的家庭教师于连趁夜色握住他的女主人德瑞那夫人的手时,突然想到住在他斜对面的公社革委会主任的老婆,觉得她端庄清丽,很有德瑞那夫人的韵致。

    从此以后,每当这个现实版的“德瑞那夫人”婉转悦耳的声音传来,他就会感到有一股清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心底有一股喜悦,有时止不住地兴奋,哼起歌来,歌声激越,悠扬,半个公社大院的人都听到了。

    主任老婆没有工作,只在家里搞家务。俞思进出寝室都要经过她家门口。他不是个圆活的人,又分配来不久,以前见到她只是点点头,最多说一声:“饭吃过了?”她见他是这样的人,也是一般对待。现在他也不敢造次。

    奇怪的是,自从把她想像成德瑞那夫人后,她对他突然热情起来。没过几日,就来敲他的门,说是临烧饭才记起吃完了米,向他借点,说他没分配来时,遇到这种情况,她也是向住在他寝室的老师借的。

    她第一次近在咫尺和他说话,只让他觉得齿颊生香。等她借了米走后,他就自己是个胆小鬼,天赐良机竟对她一点表示都没有——他完全可以盯她一眼,或者报以一个微笑的。

    他决定她来还米时拿出勇气来,像于连一样。除了眼色和微笑,他把一些打情骂俏的话也练了几遍,可是等她来时,他无论如何做不出来,像一根木桩。他又后悔又恨自己。

    过了些日子,公社大院里放样板戏,在会堂里放好了椅子让大家坐。

    他去时,电影已经开始,会堂里暗花花的。他找到一张椅子坐下来。木椅子都带扶手,相邻扶手并在一起,他把右手肘放上去时,无意间贴到边上人的手肘上。

    天热,两个手肘都是汗滋滋的,像锅里滚着的两个猪肘子,他不舒服,正要把手肘撤回,银幕上闪动的光亮让他眼睛的余光落到手肘主人的脸上——竟是德瑞那夫人!

    他的肘尖处,立刻有了微电感应,向全身传,手肘软胎胎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德瑞那夫人的手肘一直坚定地守着。

    俞思让手肘贴紧了点,它还是纹丝不动。

    一会儿,俞思的身体似乎不满足那丁点儿紧贴了。俞思穿着西式短裤,德瑞那夫人穿着裙子。尽管她只敢在晚上穿,而且是深色的百褶裙,像她这样三十出头的妇人,在这偏僻的乡下,也算是大胆了。他们的半截大腿都裸露在外,没有碰到,但离得很拢。俞思的大腿就不由自主地靠过去,贴到她的大腿上。

    她还是纹丝不动,还是像是专注于银幕上的扬子荣身上的样子。

    俞思已直觉到生物微电在双向传导。他向着她的半边身子已完全酥掉,搁在自己大腿上的右手不自禁地滑落下去,滑到两条大腿的交接处。没过多少时间,他的手完全搁到了她的腿上。那手开始还是卷曲着,不一会就慢慢地像鲜花一样绽放在她的肉上。

    和她一样,他也是一直专注于银幕的样子,一副正人君子正襟危坐的样子。

    一会儿,屋顶的电灯“嚓”的亮了,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故,原来电影放完了,他的心带动着身子往上蹿,同时缩回腿上的手。

    他瞥见德瑞那夫人红扑扑,汗涔涔的,云蒸霞蔚的脸。他在人群里拚命地往前挤。到了门外,他跑起来。坐了好一会儿,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到睡到床上时,他变得高兴了。

    他想像着第二天见到德瑞那夫人的情形,想像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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