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恐惧往往都是由无知引起的,凭借着无比丰富的想象力,恐惧如被安上有力的翅膀一般,迅速地在人们的心中盘旋飞舞着。正当辛幻打算去询问究竟的时候,朱穆却带着一对兄弟一脸凝重地找到了他,刚一见面,庄峰庄强两兄弟便向辛幻跪了下来,惊得他连忙追问原因。原来这是一件令所有正义之士不由得拍案而起的禽兽伤人事件。这名禽兽乃是男爵老爷的表弟,是个横行无忌,专门为别人戴绿帽子的专家。在猴群中,总是那些强壮有力的雄猴享有与雌猴交配的特权。许多弱小的雄猴终其一生,都无法与异性亲近,从而成为光棍,相对的,在人群中,许多并非建立在真爱基础上的婚姻,由于男方的弱势,令许多强势者心花怒放,依照动物性的自然法则,十分乐意地成为一个专门制造绿帽的专家,这种强势者一般简称为禽兽。而无论是猴群还是人群,雌性持身之难,自古而然,特别是当丈夫是为弱者,而且彼此之间并无真爱的时候,投入强者的怀抱,不但十分可能,而且非常符合常理。而庄峰的嫂子便是这样一个合乎法则的人,只是这种事却是丈夫难以承受的,自感万分无力但却无比耻辱的庄强(庄峰的哥哥),在一片绝望中突然想起了辛幻的事迹。同时又听说朱穆认识这位近乎完美的侠士,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陪着弟弟找到了侠士,并在他的面前吐出了这块难咽之垢。另一方面,禽兽不但世俗关系非常硬朗,而且本身的修为也不低,至少是名剑士,不但如此,由于亏心事做得过多,身边的护卫更是寸步不离,许多妄图刺杀他的复仇者,最终都不得不饮恨而终,从而成为镇上许多人心灵深处的隐恨与无力感所在。
听完庄氏兄弟的陈述,辛幻的精神不由得一旺,似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寒声道:“庄兄但请放心,此事包在鄙人身上,如此禽兽,便是让他多活片刻,也是在下难以忍受之事,你们只管等好消息。”“若非避墙鬼事件,房屋都被拆除,便于刺杀逃亡,在下也不会来找辛兄!”朱穆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此禽兽在下早想除去,不过此事最好暗地进行,不宜张扬。”“大丈夫敢做敢当,偷偷摸摸还当我怕了他?”辛幻凛然道,“还请朱兄为在下谋划一下,看如何方可成功。”“此言确也有理,”朱穆叹道,“只是辛兄想过没有,一旦刺杀成功,不但辛兄要承担由此而来的后果,便是庄氏兄弟也要遭到别人的报复,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因此而丢掉性命,辛兄认为这样妥当吗?”“不错,”辛幻变色道,“幸亏朱兄提醒,否则铸下大错,在下定然悔之不及。”“不过此事辛兄为之必令人拍手称快,”朱穆肃容道,“据在下推测,此人的武功修为绝不在辛兄之下,所以只能智取,不可力敌。”“此话当真?”辛幻再次变色,“不是说曾西乃本镇第一高手吗?他也不过是红气剑师。”“辛兄此言差矣,”朱穆笑道,“当此险恶世道,谁会完全暴露实力?这个惹得天怒人怨的人名字叫皮革,去年有个红气剑士想去刺杀他,谋划得也很周全,不过最后在与此人对决之时,却被当场杀死,弃尸荒野,此后皮革也有也有近一个月未出家门,很有可能是为了养伤。”“这么说来,皮革的修为至少在去年已超过红气剑士?”“很有可能,”朱穆笑道,“不过两者对决,武功修为固然重要,但智慧及勇气也不可忽略,辛兄此次前去刺杀,一定要做最坏的打算,因此宁愿把对手高估。”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刺杀本就是攻其不备,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多谢朱兄提醒,”辛幻肃容道,“怎样方可以接近他并攻其不备,令他一击而亡?”“在下倒有一计,只是怕辛兄不肯屈就。”“请讲!”“皮革此人颇为好色,更是家常便饭,若辛兄肯屈就扮成风尘女子,凭足下的容貌,定可艳压四方,不愁这个老色鬼不上钩。”“此计甚妙,”辛幻抚掌道,“只是在下背部因剑伤肿胀,形象受损,怕难当此任。”“这个辛兄不必担心,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