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江醉月身边总跟着一个叫她紫衣的粉衣人。
因为不同以前可随意选衣服颜色,现在江醉月买衣服只买紫色衣服了。紫色衣服不怕脏,穿起来也大方,所以现在江醉月独爱紫色衣服,天天穿紫色,所以粉衣人追着她叫紫衣。
粉衣人叫于定扬,听人说他母亲于氏是风月场所的艺妓,与他的父亲一夜风流而怀有他。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可直到她临死,也没有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平姨是于氏的远房亲戚,所以收养了他。
每次江醉月弹琴,于定扬总在她面前“翩翩起舞”,收到莫大的干扰,江醉月学会了一种技能叫睁眼瞎。
不过于定扬对她倒是挺好的,每次江醉月演奏完,于定扬总会送上平姨悉心照料的花,虽然这花连根拔起,毫无美感可言并且取之无道,不过江醉月还是蛮感谢他的。
于定扬有点口齿不清,可他唤她紫衣的时候咬字特别清晰。于定扬总喜欢跟踪她,她去哪他跟哪,连她回家他也照样跟着。用于定扬的话说:江醉月是抛弃他的负心人,他愿跟着她到她家隔壁的包子店。 江醉月躺着也能中枪。
人人说于定扬是傻子,但傻子总认得回家的路,这点江醉月觉得她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江醉月从没当于定扬是傻子,她只当他是她最单纯的朋友,是啊,傻子是傻,他们做什么都不经大脑,自然没有什么心机。空暇之余,江醉月总喜欢在小棚下演奏一些用现代曲子改编出来的琴曲,而于定扬便是最好的听众,可是每次演奏完江醉月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有时一首曲子只有五分钟,可他也能睡着,江醉月封他为睡美人。江醉月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她知道褪去妆容,于定扬定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人。
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年,我在外当琴师,妹妹和雪柳她们在家刺绣,我们四人补贴家用,可荷包还是紧了又紧。为母亲看病钱就像流水般流走。
半年后,我们这个行踪不定的江亦筠终于回来了。
听他说家里的变故他是知道的,可他觉得回来不合适便在春节前才回来。
他求师傅替他找人,玄虚大师爱徒的忙大师自然帮,他指出江醉月他们的方位,江亦筠马上就寻来了。清欢小镇的门自然难不到他。
庆幸江亦筠和占星大师他们不会帮官员寻人,不然江醉月他们肯定早被捕。
于定扬还是照例跟着江醉月回家,于定扬跟着她总是和她保持两步的距离,不跟丢也不靠近。江醉月也是一开始不习惯,但到后面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天正好江亦筠出门撞见了正要回家的江醉月,江醉月也跟他介绍了于定扬,而江亦筠若有所思地盯着于定扬看,留下一句奇奇怪怪话:“姐姐,有时傻子和智者也只是一念之差。”江醉月不明所以。
江亦筠跟着玄虚大师本没有什么老婆本,可这小子真是厉害,在寻他们的路途中凭自己的技能也能收入不菲,这下过年的年货和新衣也没问题了。
快过年了,武馆的人也“放假了”,这个年是江心蔷来古代过的第一个年,虽不会如江醉月记忆里这般热闹了,但没有热闹,能一家人聚在一起也足够温馨。
刚从武馆领完工钱,路过大空地,清欢小镇的天空就飘落了今年第一场雪,江心蔷是南方人,没有看到北方的雪过。如今终于看到了,人们说下雪就像柳絮纷飞,可江醉月觉得雪比柳絮更白更凝重。看着周围被白雪覆盖,江醉月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白雪一起沉落净化,她露出纯真的笑容,缓缓伸出手捧住这些如羽毛的轻盈。
啪,一个雪球直打到江醉月的面门,雪从脸上脱落掉到她的脖子。妈呀,这透心凉!
这么唯美的意境竟让这雪球破坏了,江醉月气的牙都快咬碎了。
她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