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细想,当初陈家坏胚货这番无稽之谈着实可笑,漏洞百出,可苏家小糖糖却也就这么深信了许久,实在是娇憨可爱至极,无不怪会沦为黄鼠狼的盘中餐,碗中肉。
苏糖糖听得这番言论,竟对陈家黄鼠狼多了几分同情之意,思及陈栩墨,竟也感到扼腕。
“小公子,我爹常说,吉人自有天相,我瞧着你同墨官人都是好人,这事儿定然有解的!”苏糖糖兀自安慰,顺手架了一口锅,将糯米洗净蒸熟。
陈栩逸往坛子中舀了一勺水,蹲下戏耍,倒也显得自然,可瞧着却有些令人惊诧。
“小糖糖,若能得你吉言便好!你是不知,昼伏夜出,我甚少交友,可谓孤身一人。”
苏糖糖闻言,转头望向陈栩逸,瞧见他眼底流出几分萧瑟,不禁心软,道:“难怪小公子夜夜宿在鸳鸯楼,想来也是因着楼中姑娘甚多,不至孤身一人啊!”
陈家黄鼠狼动作一滞,嘴角微抽,正待出声辩解,却又闻苏家小鸡仔添了一句:“如今小公子暂且回不了鸳鸯楼,怕心里也是难受的!我这孤静,不如小公子去别地避难可好?烟柳子巷不止鸳鸯楼一家有姑娘的。”
陈家坏胚货那话本是个引子,想讨同情,换个不错的身份,却不知竟被苏家小糖糖三言两语给治住。
陈栩逸抽着眼角,僵硬转头,望向苏家小糖糖,见她一脸正色,不似半分虚假委托,霎时黑了面,手下一紧,坛子竟捏碎一角,换来苏家小鸡仔一声惊呼。
“我的酒坛子!”
陈家黄鼠狼撒手,酒坛子落地,磕在青石板上,顿时碎成几瓣。
“小公子!”苏糖糖觉得心疼,那坛子是老坛子,酿酒最好,却不想竟被陈家坏胚货给摔了!
一声脆响,引来苏家老爹。
只见他吧嗒着布鞋,匆匆赶来,嘴里不住问道:“糖糖哇,你这是摔碎了甚?莫不是爹那八仙拜寿靛青酒壶吧?那个值钱哇,不能摔的!”
待到苏家老爹站在灶房外,往里一瞧,顿时落了一口气,嘿嘿笑道:“还好,还好!”
“爹!那是我陈年的酿酒坛!”苏糖糖顿觉有些委屈,不敢怪罪陈家黄鼠狼,只得撇着嘴角嗔了一句。
只要不是那八仙拜寿靛青酒壶,苏家老爹就不甚在意了,只挥了挥手,道了一句:“不过一个酒坛子,无妨无妨!”
正待转身之际,苏家老爹瞥了一眼陈家黄鼠狼,顿了脚步,蹙眉半响,终是长叹一声道:“小公子哇,我家糖糖虽是好心留你,可也是为了避难,你这夜半三更随着她进进出出,若是被人瞧着,只怕多了些闲话哇!”
听闻此言,陈栩逸脑中精光闪过,眉眼俱开,打蛇顺杆道了一句:“苏先生此言极是,不若我同小糖糖认个干亲如何,倘若有人问及,也全无话柄不是?”
苏家老爹闻言一呆,细想之下,全无坏处,便嘿嘿一笑,点头道:“甚好,甚好!只是什么干亲?”
“就表哥表妹如何?我且换您老一声伯父,怎样?”陈家坏胚货弯了眉眼,欢蹦道。
苏青云自是点头应了下来,可苏糖糖却因着陈年的酒坛子,心下微有些不快。
陈家黄鼠狼见状,急忙献殷勤道:“小糖糖,不过一个酒坛子,我手滑给你摔了,明儿给你再送几个来,可好?都是陈年的!”
寻着碎坛子声而来的百里睿,将将把这恬不知耻的后半截故事听入耳中,脚步趔趄,顿觉无脸见人,遂又急忙转身,匆匆逃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玥妈:娃儿们,今儿玥妈给你们讲个段子,真事!莫喷!话说,玥妈有个群,仅三人,皆是厚颜无耻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