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受帝大步走进大殿,众人连忙行礼。茹妃连忙把正位让了出来,辛受帝一掀衣服,坐了下来,道:“都免礼吧。”
有眼力劲的宫人连忙搬上一张椅,让茹妃在辛受帝边上坐下。
“月婕妤犯了何事?要押入天牢啊?”辛受帝问道。
茹妃缓缓道:“林昭媛向臣妾禀报,说月婕妤与木医通奸,人证物证俱在,臣妾便吩咐人将他们押入天牢等候皇上您发落。”
辛受帝闻言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用低沉的声音问箴倾:“茹妃说的可是真的?你与木医通奸?”
“回皇上,贱妾不曾做过。”箴倾平静地答道。
林昭媛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跪在地上的箴倾道:“你还死不承认,侍卫捉到木医时,他正从你长信宫出来!”
箴倾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昭媛,道:“木医只是来给贱妾送了个药,真不知道这又怎么有罪了?林姐姐的侍卫逮他做什么?”
刚刚箴倾没有多说辞,因为知道说再多也没用,明摆着就是栽赃,奈何茹妃与林昭媛联合,在座的大多看戏,就一个温修仪虽有心却是无力,自己就和砧板上的肉一样。如今皇上来了,箴倾突然觉得有了主心骨,真是感叹皇上来的是时候啊!
“你,你莫要再狡辩,你奴婢都看见了!”林昭媛道。
“贱妾的奴婢说贱妾私通就是私通了么?贱妾说没有,为何一个奴婢的话比主更可信呢?”箴倾笑道。
“好个月婕妤,果然口齿伶俐,人证就是人证,为何别人没被揭发,就你被揭发呢?”
“这不是揭发,这是冤枉!贱妾也很想知道为何要冤枉贱妾。”
“你!”林昭媛被箴倾呛得双脸发红。
“够了,不要在这作口舌之争!”辛受帝怒道。
茹妃也跟着开口了,说道:“月婕妤,你也别口口声声喊冤枉,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证明你私通,你若觉得冤枉,你也要找到人证物证来反驳啊?”
“奴婢就是人证,奴婢证明主没有做苟且之事!”秋霜磕头抢着说道。
箴倾心中一暖。
“还有奴才!奴才证明主没有私通!”
“奴才也作证!”
是小弦和小罐的声音,箴倾回过头却看见两人头发凌乱,衣裳也被撕破,脸上还有各种淤青擦伤。一向心如铁石的箴倾,眼眶竟也湿润了。自己两世为人,竟还是没会辨别人心,果真是画皮难画骨啊。
“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侍卫!”林昭媛喝道。
辛受帝一摆手,道:“慢,他们是随寡人进来的。”挥挥手让侍卫退下。
箴倾还在感谢老天爷,让辛受帝及时出现,没想却是小弦和小罐请来的,真是日久见人心呐。如烟的背叛本让箴倾心冷了一截,知道自己背后还有这人时,心突然稳了下来,大脑开始飞快地转动,这么简单的栽赃肯定有纰漏。若是不能脱去罪名,有何脸面去面对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几人?
再说了,只要有人肯公证地作出判断,箴倾觉得,这么拙劣的算计也能扳倒自己的话,简直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茹妃笑了,道:“这几个可是你宫里的人不能算呢。”
“那,那个丫头和那老奴也是长信宫里的人,怎么她们就能算呢?”邵清似不经意地问道。
“”
茹妃被咽住了,脸色一变,不再出声。辛受帝也不出声,静静地看着。
箴倾开口了,道:“贱妾有几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说。”辛受帝应道。
“吴嬷嬷,你说你曾见过木医到我房中,不知是何时?”箴倾问道。
吴嬷嬷一愣,道:“好几次了,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