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月婕妤,小道随师父进宫。师父被召进了御书房,让小道自己逛逛,不想在这宫里迷了。”
箴倾心想,你也真能逛的,能从东宫逛到西宫,这一就没个人拦着啊。虽然心里疑惑,脸上还是笑容满满,道:“全阳师傅,这宫里是挺容易迷的。我带您一程吧。”
“谢谢月婕妤。”
“呵呵,全阳师父客气了。”随后陷入了一阵沉默。箴倾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全阳师傅”
“月婕妤”
箴倾和全阳同时开口,顿时更尴尬了。
“月婕妤,您先说,不过不要再叫小道师傅了,直接呼小道全阳便好。”
“好的,全阳。呵呵,你又开始留头发了呀?”
全阳摸摸自己的脑袋,笑道:“师父说道家弟还是要有道家弟的样。”
“你师父会看相?”
“是的。”
“能知前世今生么?”箴倾突然很感兴趣,算命这些玄乎的事情是否真有根据。
全阳笑道:“没有那么神奇,却也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就是没办法十分精准地说出全部事情时间经过,但也能知道大概何时有劫,何时遇福这样。”
箴倾转转眼珠,问道:“那,你会么?”
“略懂。”
“其实我一直想问啊,你们为什么要帮人看相算命呢?”
“可以帮他们预知命中劫难,帮人们化解,也算是件功德。”
“那,你们算出了人命中的劫难,然后帮他们化解了,那他们命中不是没有劫难了?那不是证明你们自己算错了?你们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箴倾看着全阳,一脸认真地问道。
“这”全阳摸摸脑袋,不知如何作答。
“我等揣天意,虽能帮人们化解劫数,但劫数终究还是在的,只是渡了过去,这并不矛盾。贫道及弟为人算命,算的是天命,命中之数为天定,如人之筋骨,但皮相如何还要看血肉。说白了,半分注定,半分人为。”不远处,国师飘然而来,走无半点声息。
箴倾心里吐了吐舌头,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偷换概念,只能蒙住这小道士,却瞒不过这老道士,微笑着说道:“国师所言是,月婧顿悟。”一说起月婧这名字,箴倾就暗自郁闷。
“师父。”全阳连忙迎上前。
“让你在四周逛逛,你怎么跑这么远?”国师板起脸对全阳道。
“徒儿知错。”全阳话虽如此,却不见丝毫犯了错的懊悔。
“还不快谢谢月婕妤。”
全阳转向箴倾道:“谢月婕妤。”
“客气了。国师,贱妾正好有一事相请。”
“月婕妤请说,贫道尽力而为。”
箴倾一直很想知道这国师到底和辛受帝说了什么,让他对自己似乎有着不小的戒心。
“能否请国师为贱妾算上一卦?”箴倾笑道。
国师摸了摸雪白的胡,笑道:“也罢,今日见面便是有缘。”国师四处看了一下,对箴倾道:“那边有个凉亭,月婕妤,不如移步到那,让贫道好好为您算上一卦。”
“甚好。”
国师作了个请的手势,箴倾提起裙往凉亭走去,全阳跟在国师后面。
坐下后,国师仔细打量着箴倾的面容,半响,箴倾问道:“国师可看出什么来了?贱妾命中可有劫难?”
“月婕妤命中有没有劫难贫道还没看出来,但月婕妤本身便是许多人命中的劫数啊。”
“啊?”箴倾一脸黑线,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
“哈哈哈,月婕妤如此美貌,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