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了九遍你还是你他还是他,有时候,只是一碗牛巴粉,我爱他。
南湖边夜夜笙歌
与黄毛在一起,我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酒和按摩。他带我去了很多可以喝酒的地方,当地人聚集的南宁港,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匪气;露天的南湖小酒吧,有人在他去厕所的间隙来跟我搭讪;唐人街里的五度,每周会有一场live表演,有一个声音很像陈奕迅的女生会唱很重的低音;可以吃寿司的秋田料理,居然也是劈酒的良地,劈酒两块钱一瓶,一群人在料理店里喝的昏天黑地;还有文化宫旁边的南铁吃螺的夜市,那里有一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按摩店,有次黄毛带我去按摩,里面的大姐看了我一眼又瞅着他说,你好久没来了,你以前的女朋友前几天来过,她胖了。我在旁边囧得要命,她又补充似的对我说,你好看。
都是这样琐碎的事情,与吃有关,与玩有关,有许多店有关,与很多地名有关,都与夜晚有关。与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觉得过日子很轻,每天日晒三竿才起来上网,夜幕降临时梳洗干净出去聚会,我第一次对我自己的游手好闲心安理得,我们彼此温和的c天真的c不对对方有所要求。他就像最普遍的那种本地青年,没读什么书,家里有一点儿产业,不上班有空帮家里跑跑腿,出门必打车,时间安排全献给了酒肉应酬。我竟然觉得这种生活也不错,不再关心政治c没有经济压力,家里的书蒙了好多灰,也不再跟以前的大学同学攀比。人生忽然以一种缓慢而懒散的节奏割裂了下来,我沉溺于此。
他对我的沉溺很镇定,就像他对我们的感情一样一直很有克制力。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多夜晚,他都只是搂着我的肩膀轻轻睡去,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黄毛耳钉的肤浅,就像南宁这个城市,不仅仅只有表面上的喧闹。我一直都看不懂他肤浅底下那一层很复杂的东西,直到我们后来分手。分手是他提出来的,但奇怪的是,他比我更伤心。他说他想跟我走得更远,所以不能沉迷于眼前的情绪,他说我不应该去适应他的生活节奏。那是我第一次明白,越是理智的人,其实越单纯,只要你肯不去自欺欺人,就能很快判断出他的心。
所以我并没有特别悲伤。我甚至于很感激他给予我的这一段无所事事的生活,感谢因为他的出现让我明白自己的内心所求。后来他不再见我,我听说他去读了法律专业的大专夜校,头发染了比较正式的颜色但还是那么死爱漂亮。我其实总是想起他,想到他带我去过的那些南宁的街街巷巷,烟雾缭绕中他的那张随遇而安但是又蠢蠢欲动的脸。
他曾经为我一个人唱过一首歌:人要学着不回头,让微笑代替心痛,才不会被命运捉弄。
我的心变得很安定
与黄毛分手之后的日子我喜欢去星湖看电影,很多场,各种场次,我喜欢在最大的可以放3d影院的大厅里看《变形金刚》,也喜欢在最小的只能坐27人的小厅里看所谓的国产动画片《魁拔》,这个城市里来看电影的人很多,各种关系,我喜欢坐在极后排的位置揣测他们之间的种种可能性,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无聊,但这个城市总有比你更无聊的人,于是我碰到梁少溪,我观察别人,他观察我,陌生人变成熟人多么容易,中山路拉去喝两杯小酒足以搞定。
梁少溪在公务员系统做个闲差,平时就写写文件,关键时候打打球唱唱红歌。南宁对于体育运动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热爱,如果说要想多交朋友要会喝酒,那么要想在单位爬得快就要是体育健将。与他在一起我变得根正苗红,他教我唱俄罗斯民歌《三套车》和《喀秋莎》,周末带我去各种体育馆打羽毛球或者气排球。我的生活变得安定和有规律,内心涌出一种从未有过安全感,我并不知道它来自哪里。
后来我跟梁少溪去中山路碰到过一次黄毛,他在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