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时候,朱少卿进了宫,他穿着一身正经的朝服,手中却捧着一个小木箱,脸色有些潮红,神色似乎有些拘谨。
“皇上,微臣从家中给皇上带了一些东西。”说着,他将手中的东西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好奇的瞧了一眼,接了过去将盖子打开,却见内里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红鸡蛋。
朱少卿的面色越来越红了,可是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份喜悦,他支吾了半天才将话说完整,“臣,臣的儿子满月,特意送来此物给皇上。”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朱大人何时成的亲,朕怎么不知道。”
朱少卿有些心虚道:“就在皇上去漠北的时候成的亲,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小办一下,小办了一下。”
我瞧着他这般神色,心中已经明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新娘是哪家的姑娘,朕要好好见见。”
朱少卿一下子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那日按照皇上的吩咐将宁霜公主救下后,臣一直将她安排在臣家里,皇上知臣对公主一片真心,臣偶知公主心中对臣也有意后,就就因为公主的身份,不能被发现,臣只好私下里同公主成了亲,这绝对不是怠慢之意,臣愿意向皇上保证,今生只娶公主一人,否则天下雷劈,我朱家人不得安息!”
说到最后,他抬起头,言辞激烈,脸色涨的通红。
我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却想到是当年宋凡轩求娶宁霜的情景。
弯弯绕绕,宁霜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这必然也一个好的决定。
我却动了笔,“宁霜是朕的亲侄女,虽然她不能风光的出嫁,但是朕不会让她委屈,你且安心的回去吧,宁霜的这笔嫁妆朕会派人送你的府中。”
朱少卿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临走之际,我望着他的背影对他道:“朱大人不要忘记自己所说的话。”
朱少卿的脸上的羞色顿时一扫而光,而是郑重其事的拱着手对着我道:“臣,定不会辜负宁霜公主。”
我从深冬一直等到开春仍然没有等到沈佑的消息,意外的,庞啸上了京。
一踏上朝堂,他便将摊开了当年宁远将军的那封信件对着朝臣道:“臣乃是当年宁元将军的部下,得其赏识才得以在军中立足,当年沈将军叛国一事被先皇斩杀满门,实则是大冤之案。臣多年守着当年的证据,隐忍至今,只为了给当娘的沈将军洗刷冤屈!”
说着,他指着那份信件道:“这个就是指控当年沈将军卖国的那封信件,臣也是最近才知晓,沈将军竟然是当年前朝那位军械世家的后人,前朝同匈奴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叛变赵国而投奔匈奴?且沈将军多年研制军械,他的手指早已受伤,他的手受伤于元贞四十八年,那是,他便不能写出这样的字迹了,而这封信却是元贞四十九所作,定是他人有心陷害,才伪装此事!”
说道此,庞将军跪着道:“沈将军受伤一事军中知晓的人并不多,可是玉门的李将军也知晓,众人若觉得我庞啸制造伪证,大可寻李将军验证此事,当年臣将此证据上报朝廷,却无人处理此事,如今时隔二十年,还望皇上能给沈将军一个公道!”
朝中的一位苏大人出口询问道:“照你这么说,当初那个沈佑为帝之时为何不为父沉刷冤屈,反而要到此刻?”
庞啸很快失了言语。
我却在大殿上沉声开了口:“因为此事同先皇赵宸帝有关,沈佑当年为了维护先皇的声誉,并没有揭开此事。”
我的话语刚落,众人皆是大惊。
舅舅更是面色震惊的望着我,“皇上!”
我看着众人的神色,这才叹息的开口:“沈将军的确是前朝那位军械世家的后人,匈奴人贪其才艺,得不到便要毁之,这才制造了这么一幕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