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太子决不能这样死。”
“可是,您不是恨透了太子,此时除去他,岂不更好?”
“不,他危在旦夕,自身难保,若他脚一蹬,眼一闭,谁登基又干他何事,本王虽与他是仇敌,但是此时决不能让他这样白白死了。”李谊想了想,不由大叹道,“现在恐怕李淳早已有计谋,若是想救活太子,只能先从太医下手,你去盯紧了李淳,有什么动静让郭念云传书给我,再去通知郑若,让她那边动作严谨点儿,别漏了马脚。“
“是。”
外面下起了大雨,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回响着,乌云笼罩着长安城,渗人的雷鸣还在继续。
还是申时,寝宫内就黑黢黢仿若困住自由的牢笼一般,点着无数烛火在闪着金黄而黯淡的光芒在里面穿梭,几个太医还在李诵床前守着,寸步不离,偶尔还有几个交游甚深的人来探望。
尚药局。
几个药童还在为李诵煎药补身,听见门外有人呼喊了一声,“王主药有找。”
“来啦。”几个药童相觑疑惑地抓耳挠腮,但还是半踌躇的跑出去。
刚走,便闪出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见四处没人,往李诵的药中倒了鹤顶红,他邪笑一声,“可不是我要你命,是你那个好儿子。”小声说完,便歪着头闪出了尚药局。
黑衣人才走,李谊从转角处走出来,“李淳你找了个黑衣人管什么用,你要李诵的命,我偏不让你如愿。”
李谊低声一笑,将那罐装了鹤顶红的药坛子往地上一摔,对门外道,“别装了,都出来吧。”
方才几个药童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手中端着一碗备好的新药递给李谊,李谊点头接过,“谢啦。”
他们也接过李谊手中的糕点吃起来,忽然感觉不适,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李谊见此,连头都未转,转身走了。
而此时,广陵郡王府。
李淳正惆怅的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愣神。
念云端了碗粥进来,趁李淳未看见,往里面放了迷药,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确保不被发现,才安心端着走过来。
“你累了一天,喝了粥,休息会儿罢。”
李淳摆手,“算了,你还是自己喝罢,我不饿。”
念云有些失落的低首,正要端着碗出去,李淳叫住她,“来罢。”
念云横一横心,浅笑着端过去,心中只觉惭愧,但为了李谊又何妨。
李淳舀了一勺,望着念云浅笑,“谢谢。”他抿起嘴,一口吃下。不过一会儿,头晕脑重,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念云望着他,不由叹气,“对不起,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你不破坏他的计划,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过去。”
过了两日,黄初有伤一直有若珣陪着,虽有几次来找过李淳,但都被念云否认,再加上若珣甜言蜜语几句,便又傻呵呵的回去了。念云笑他痴,大概动了情的男人都这样罢,被自己喜欢的人哄得不知所云。
念云以病假告上了李诵那里,直到李诵登基为帝。
李淳直到正午时才醒来,起床时只觉头算眼痛,很没精神。
听说了李诵的事情,才知上了李谊的当,气得找到念云那里问罪。
找到她时,她正在厨房里煲汤,瞥见李淳走过来,心中大是心酸,但终究还是牵强一笑,“你来了,看,我给你煲了你最爱喝的汤。”
李淳的语气很冷,冷得透不过起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呀。”念云躲避他的目光,转过头去,心闷得耳后渐渐憋出汗来,湿湿的很不舒服。
“你知道的,明明你知道的。”李淳走近了她。
念云转过身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