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薄,经风这么一吹儿,还真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时节穿丝绒旗袍想来是很好的,只不过自从那次楚梓霖说了之后,她再没穿过旗袍,楚家也极少再见旗袍,除了母亲整日里穿着,甄研欣在时也会穿,好的是她们不到慕初哪儿去,即便穿了她也看不到,即是看不到,便不会触景伤情了。
楚香左等右等了半响也不见他说话,楚梓霖背对她,她也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索性走到他身前走,看着他又郑重说了一遍。
“梓霖,我知道你爱她,不想她受什么委屈伤害,但许多事哪里是你一己之力就可以避免的,你这么关着她表面上虽好,却也不能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她两个月不说话,是有恨有怨窝在心里的呀!”
楚梓霖闻言沉重叹气,她说的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想这样关着她,像个犯人一样,他看着也于心难忍,只是没有办法,他只盼着有一天都能平静下来,一切归同往昔。
“大姐,我不关着她,可能这个孩子明天就不在了,我知道她对我有多恨,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放她自由。”
楚香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可这儿怎么也不能算个好方法。
“你难道要一直这么关着她,直到她生下孩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这一切都顺利,事后她又该怎么原谅你c怎么面对那个孩子,毕竟,那是你逼着她生下的,并非她自愿。你不是女人,你虽然心疼她却也不能感同身受,若大姐现在唤作是慕初,只会分外迷茫,一边对你有情,一边又放不下母亲的死因,恨你时你却对我加倍的好,只是你的好已经变了质,变的强抢霸道,再加上种种包括甄研欣,还有这个姨太太的身份,我只试图想象都觉得不堪忍受。”
楚梓霖听着扒着头发缓缓蹲坐在地上,弥漫全身的疼意已侵入了肺腑,这辈子再难甩开。
“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她一直逼我,我能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她离开,那次她逃走去了刘家,我到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仿佛她下一刻就会离开,过着她一直想要的日子,而我,她则会恨上一辈子。”
“大姐不是第一次劝你了,关不关你自己思量着来吧!这种事本就难说,我并不反对你方才的话,或许明日,那个孩子就不在了,她现在这样想不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发生,毕竟第一次,她毫不手软,从那时,我们就该懂她的坚决。”
楚梓霖默默出神,眸中尽是深深怜惜。
“梓霖,她这几日吃东西可还好?”楚香突然问道。
楚梓霖默不作声,只是摇头。
“难怪,看她越来越瘦了,这样怎么能行,生孩子是要力气的,她现在身子还不明显,等再过两个月要还是这样,那可有的她受苦了。”
“能想到的全做出来了,她根本不吃,会喝的只有白粥。”
“那能有什么营养,难怪会这么瘦了。”楚香听着忧心,这是个麻烦事,谁也不能代替她去吃,营养也补不到她身上。
“等地上雨水干了吧!等地干了后你带她出去走走,看会不会好一些。”
“我知道。”
楚香叹息,后又微微举目,深嗅园子里的花香,入秋的许多花都败了,楚家几颗桂花现在倒是开得好,飘飘散散似乎走到哪儿都闻得到那醇香。
“你等会儿回去时折一株桂花拿走,以前听人说这桂树是宝树,增贵气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拿了。”楚梓霖拒绝。
“怎么?”楚香闻言侧目。
“改日吧!改日我带她来看。”
楚香听完会心的笑,能这样最好,只要不心急,她相信慕初总有一天会好的。这什么都需要有个过程,时间长短罢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现在快回去吧!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