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西风很紧。
在铁棘山脉,祖安通往诺克萨斯唯一的山路上。一队士兵手执刀枪,押着一群囚徒,冲风冒寒,向南而行。
前面一大队囚徒都被赶在地上,徙足而行。后面一辆囚车中坐着一个小孩,在人群中甚为扎眼。那小孩头顶小发揪,约莫十一二岁的光景,一张国字脸,眼神坚毅,露出令人恐怖的瞳sè。
今天已是闯着铁棘山脉的第三天,穿过这长长的山道,不远之处,便是诺克萨斯。崇山峻岭之中,虫狼虎豹,魑魅魍魉经常出没,不便停留。这班囚徒早已已怨声载道,听到这般唉声叹气,领队的监官跨在马上哇哇大叫。兀地里,人群中一道犀利的目光shè来,那监官打了个激灵,差点摔下马来。只见那目光扫shè到那小孩身上。监官口中叫,怒道:“看什么看,妈那个巴子,看你爷爷的卵蛋!”
听到此处,那小孩“啪”的一声,挣脱囚车,飞身上马,直欺到那监官头上,一手罩顶另一只手托住那监官的下巴,口中说道:“看你爷爷的卵蛋,你这不是骂的你老子我吗。”这班囚徒哈哈大笑,那监官面sè罩不住,手举皮鞭,朝那小孩一顿猛抽,都被那小孩一一避过,直抽到自己脸上。被击之后,那监官大叫道:“哎哟嘞,哎呦嘞”吃痛之声不绝于耳。小孩说道:“哟,乖儿子,打自己,老子就不用动手了。”囚徒们又是哈哈大笑。
人群中一位年老的走卒快步跑上前来,匆匆说道:“哎呦,我的小少爷,你就莫要调皮了,这寒风凛凛的坐在车上不是好好的吗?”
小孩说道:“的,这家伙是新来的吧,不知道老子在睡觉吗,哇哇大叫把老子吵得好不耐烦的!”
老卒道:“还是小少爷眼光高明,可不是新来的吗!那可是阿格雷·普瑞格斯大人亲自任命的监官啊!”
小孩满脸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他妈的阿格雷·普瑞格斯大人,老爷我就不认识。”说完欺在那人头上的身子左右摇摆。
“啧啧啧。”一阵叹息之声后,那老卒道:“小少爷,你快下来,你这不是要了小人这条老命吗。”
小孩说道:“他妈的,你这条老命值几个钱,有他的值钱吗。”说完在那人头上拍了两下,笑道:“嘻嘻,他妈的,西瓜还没熟,老子不爱吃。”飞身下来,越回囚车上。
那监官惊魂甫定,脸sè苍白,趴在马上。老卒快步走了过来,悉心问道:“大人没事吧?”那监官叫道:“给老子滚开。”老卒道:“是c是c是!”快步走开,不一会儿,又跑了过来,对着那监官说道:“那孩子可是典狱长钦点的人呐!我们只管把他护送到诺克萨斯的‘绞肉大赛’,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要是路上出了差错的话,连阿格雷·普瑞格斯大人都不会放过你。这小孩那可是代表着我们祖安的荣光!”
那监官骂道:“滚你妈的蛋!”便没出半点声,显然已是听懂了那老卒的话。
老卒把那监官丢在一旁,快步跑到那小孩的囚车边。小孩见他迟来,说道:“你跟他唧唧歪歪说些什么!他懂他妈的卵蛋啊!”那老卒道:“是c是c是!”
这已是这小孩记忆中的第十个秋天——如果小孩没记错的话。小孩从小便生活在囚牢之中,囚牢中鱼龙混杂,什么南腔北调c三教九流的,早已被这小孩学得烂熟。
小孩说道:“他妈的,那个烂西瓜没熟,哇哇大叫,害得老子把这囚车都打烂了。你看吧!”拿起囚车上的一根烂木头,举头便要朝那老卒抡去,那老子心中一骇,身子一屈,双腿瑟瑟发抖。小孩哈哈大笑,说道:“这怎么坐吧,你”指着那老卒,老卒惊魂未定,小孩说道:“快给我修好,本大爷可不坐这破破烂烂的车子。”老卒忙道:“好好好,给老爷修车。”便组织人手给那小孩修起车来。
小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