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破坏掉她的计划,难道自己还不能跑吗?
“呵呵,时臣君为什么要说‘又’呢?”
明亮的眼睛中闪着狡猾的光芒,意大利的少女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问道。
“明知故问。”时臣瞄了她一眼。
“哈,呵呵时臣君,还真的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吗?”非常开心的,菲丽茜亚笑出声来,双肩抖动,花枝乱颤。
果然还是很有意思啊!这个家伙。
虽然看起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安静温和的男子,但是一遇上自己,就露出了本来的原形。
这算是什么?应激反应吗?
看着那双带着一丝警惕和忌惮的眼睛,菲丽茜亚在心中恶趣味地想到。
“那么,菲丽茜亚同学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白皙的右手托着同样洁白的下颌,紫苑的眼神也慎重了起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归日常的平静生活,如果再次变得充满了刺激和‘惊喜’,她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时臣君也绝对不喜欢的。
“嘛紫苑同学放心啦!不是什么大事。”笑过之后,菲丽茜亚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在一般人看来富有亲和力的笑容,“当然,时臣君也可以放心——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就是想问一下,时臣君在毕业之后,准备去哪所大学?或者说,有没有去国外留学的打算?”
“去意大利留学吗?”沉默了一下之后,时臣语调平淡的问道。
“只要是欧洲就可以。”菲丽茜亚依旧笑意盈盈:“如果时臣君愿意的话,我可是十分欢迎哦!”
“承蒙错爱,敬谢不敏。”
紫苑微微呼出一口气。
即使知道时臣君不会离开自己,但当菲丽茜亚发出邀请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多了那么一丝的紧张。
曾经在罗马的时候,菲丽茜亚和时臣这两个同样‘三观不正’(时臣语)的家伙之间的默契配合,甚至让她都有了一丝嫉妒——一句话个词c有时更是只有一个眼神,都足以让对方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说是心有灵犀也不为过了。
“嘛那还真是遗憾。”耸耸肩,菲丽茜亚的脸上带着些许可惜的意味,“不知道时臣君准备和紫苑同学上本国哪所大学呢?”
“关于这一点,要看紫苑的想法。”温柔的看了紫苑一眼,然后又看了菲丽茜亚一眼,时臣说道。
这就是隐晦的说无可奉告了。
否则的话,按照这个家伙的性格,肯定会在未来的四年中给自己带来一堆麻烦——他真诚的相信,在得到泽越家彻底垮掉的消息的那一刻,菲丽茜亚所表现出来的,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不是假的;也相信当时她所说的,希望从此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的愿望,也是发自内心的——最起码在当时是发自内心的。但是,他更相信,如果出现了令菲丽茜亚感兴趣的事情或者人物,她绝对会放弃平静安宁的生活,转而去将精力投入到那些人或事上面去——直到对方被‘解决’,或者她失去兴趣。
当然,这其中的过程不会是一蹴而就的,她也会犹豫,也会迟疑,也会权衡,但是最终的结果,毫无疑问是遵从她的兴趣而行事。
就像某个时段的时臣一样。
“是这样吗?”
嘴角依旧挂着那一丝优雅得体的笑容,菲丽茜亚看着两人。
“正是如此。”
时臣平静的双眼中也不带丝毫波动。
“哦,那还真是可惜。”微笑消失,菲丽茜亚略显轻佻地耸耸肩,撩了一下鬓边长长垂下的银发,转身:
“那么,后会有期哦!”
摆摆手,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来自意大利的少女,身形一闪之间,便已经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