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大衣,却没化妆,就这么素面朝天的出门了。
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难得会以素颜示人
平日里,看着浓妆艳抹的主子已然习惯了的瓶儿c琴儿c核儿这三个丫头,她们见此便是相互间愣愣的瞅了瞅,又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并且,在朱正春听到这声“慢着”之后,他回过头去看向县衙大堂门口,却见今天这面容上是判若两人的柳姑娘,他不禁也是在心底发出了差不多的疑问,这娘们该不会是急着跑来看我出丑,以致来不及往脸上涂粉就赶过来了吧
此时此刻,在县衙大堂内坐着的都是澧县里边“有头有脸”的人物,与这些人物比起来,柳云珠今时的“身份地位”似乎是还不够格,不够资格受到县衙今天的邀请。然而这里头,其实是有着王耀祖的一番独特见解的。
自从城东鼎盛洋货行转让那会儿开始,王耀祖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位“不明来路”的柳姑娘正是为了给朱正春添堵才会出手如此阔绰的,最后她也是毫不客气的从朱正春手里抢走了这鼎盛洋货行。而且一直以来,这柳姑娘与朱正春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处处都想着要跟朱正春对着干,与之为难。故而,试问今天这种场合,那又怎么能少了像柳姑娘这样“得力的帮手”呢?
如此,这县衙的帖子便是派到了柳云珠的手里。
县衙大堂里,大伙儿见了柳云珠这个生面孔,纷纷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可王耀祖这会儿就不同了,他的如意算盘谁会晓得?“哟!这不是城东鼎盛洋货行的柳老板嘛,今日来有何赐教哇?”
“赐教不敢当”
柳云珠玉手一指,有所示意。见此,瓶儿与琴儿相视一笑,好是机灵的过去抬来一张木桌子搁在了大堂正中央。这时候,核儿上前抖开包袱,往桌子摆出了一盒印泥跟一叠油纸。直到这些都完事了,柳云珠这才说道:“承蒙王县长瞧得起,昨日才有幸收到县衙的帖子,这帖子是要请小妹今天过来旁观,做个见证。小妹我向来不是什么爱管闲事之人,只不过县长此番盛情,小妹岂可推却?”
王耀祖听得有些迷糊了,全不知柳云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想着她今天总不会跑来坏事,他便也客套起来。“那就多谢柳老板赏光了,只是柳老板现在这一出似乎是有话要说。”
柳云珠也不回答,只是过去捡起地上的这一沓银票,晃在手里,说道:“既是来做见证,那就得有个见证人的模样才行。小妹斗胆,劳烦来这取了七爷银票的各位长辈在我这画个押,以防有人冒领,或者事后不认账。”
“这还用得着画押?”
“我画!”
画押也不过是打个勾或是画个叉而已,比起那十万大洋,这算不得什么。于是,有人理直气壮的上前领银子了。然而,当这人提手按了印泥正准备按到油纸上去的时候,仅仅只是瞥了一眼的功夫,他当即脸色煞白,两腿打颤,就跟活见了鬼似的,吓得连连后退。
“你这小妮子也忒不讲究了怎么能蒙人呢!”
断断续续,颤颤巍巍,明显的底气不足。而正当大伙儿一头雾水,窃窃私语的时候,柳云珠一摊手,显得一点也不在乎。“本来嘛,你们的损失七爷他一人担了,那七爷的损失谁来承担?”
“那你也不能蒙人呐!”
这人悻悻的回位坐下,却也是毫不含糊的吼出声来。在座的大伙儿好是莫名其妙,他们全然不知那油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以致吓得方才这家伙屁滚尿流似的回来了,“你倒说说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催命符!”
“啊?”
“剿匪!”
“呀!”
这一惊一乍,一啊一呀的,当时就有人坐不住想开溜了,毕竟“剿匪”二字于他们当中的某些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