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树桠挡着看不完整,在这就完美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余下不知疲倦的海浪一次次拍打上岸,良辰美景应如是,悠然恬淡,岁月静好。
想起了什么,仲腆开口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那儿有飞机,可以搭上好多人在天上飞的那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他翻身坐起来,顺带把苏蔴也拉起,捡起一颗碎石子塞到她手里,好奇道,“画给我看看。”
苏蔴白了他一眼,心道真是个煞风景的家伙,没好气的用石子在礁石上刻画起来,“这是飞机头,操控飞机的人就坐在里边;这里是机舱,乘客在这里;这两个是机翼,没了它们就飞不起来,当然,还有发动机……”
其实她画得很丑,但应付不知道的人完全足够了。仲腆听得心潮澎湃,跃跃欲试,无奈只能想想而已,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皎洁的月光洒上大地,海鸟栖息在树梢上休憩入眠,两人挨得极近,窃窃私语。飞了一天疲累的海鸟被浪声惊醒,瞥了眼礁石上的两个人,白眼一翻又睡去。
……
几天后流幻醒来,尚且不能多动,芷水整日不离跟前,迷茫的海族终于找回希望。又等了一段时间,他可以下床,立刻召集所有幸存者到一起开会。
早已痊愈的楚西洲站在一旁守候,流幻还不能久立,勉强站着额上还有些冒虚汗,却不让人搀扶,面不改色地道:“传闻中千年前被封印在海底的凶兽獠餮挣脱出了封印,家园被毁,但我们还在,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我发誓,一定会带领大家击退凶兽,重建家园!”
海族们等的就是这句话,流幻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一时间所有人激烈回应,群情激奋。
可也有人表示担忧:“獠餮一直追踪在附近,我们只有这么点人……真的行吗?”
“它一直在附近?”流幻凝眸看去,没有结果,“怎么不见它上岸?”
那人摇头:“我们也很奇怪,但它就是不上来,”说着,他指向坐在人群后面的斯祺,“是他告诉我们的。”
突然被点名,斯祺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神游天外也不知道这群人说了什么,看着众人没有开口。苏蔴和仲腆也坐在后面不远,看他这样悄悄提醒了一句。
斯祺听见,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在翼族的图书馆里看过记载,獠餮贪婪记仇,暴虐躁动,无人不闻风丧胆,但它也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空气,只要触碰到空气他就会全身溃烂,再多呆久一点必定丧命,海底城隔绝海水大约就是海族先辈们的防御之举。”
一海族人激昂道:“那么只要把它逼出海里就能杀死它了!”
流幻颔首,是的,獠餮撞破结界后却不急着进去,躲开了冒出来的空气,而獠餮一路追杀众人,最后却停在了海边。他道:“只可惜它深知自己弱点必定躲藏得很深,把它逼出来恐怕有点困难。”
斯祺耸肩不置可否,又回到自己的个人世界中。
一个幸运获救的军队士兵颤颤巍巍举起手,问道:“宫主……军队里的其他伙伴……将军……是都不在了吗?”
流幻一瞬间仿佛是被人戳中脊梁骨一般瑟缩了一下,转头看向芷水,芷水正希冀地望他,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想问而问不出口的问题。
“我没有亲眼见到,但他们一定能逢凶化吉,”他顿了一下,大病初愈,流幻第一次感觉喉咙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好像吞了好大一口沙子,咽不下去,磨得生疼,“华将军他……牺牲了。”
仿佛被雷劈中,芷水身子一软坐到地上,怔忪道:“不……不会的吧?”
流幻别开眼不敢再看,久久发不出声,芷水一步一摔扑过去,甩开了楚西洲帮忙的手,哆哆嗦嗦扯住流幻的手臂,求证道:“你告诉我啊,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