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的芷水。
奶娘歆姨在旁边好哄赖哄都没能把人哄回去,就这么陪着在门口站了一上午,终于等到人回来。
马车刚停稳芷水就跑到前边问:“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仲腆先下车,回身帮着苏蔴也下来,才道:“说了些獠餮的事,还有,瘟疫的救治办法找到了。”
他简要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芷水开心地说:“那就好。”
心里的事放下了,歆姨终于把人劝回堡里,苦口婆心道:“小姐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我本就瞧着这俩人不怎么样,净给您找些麻烦……”
芷水很不高兴地打断:“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不准这么说。”
歆姨很诧异她竟然为了那两人训斥自己,低头称是不敢继续再说了。
苏蔴和仲腆回了小院子,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晚饭时间,苏蔴给臂上伤口换好药,本要自己去端菜,却没想到芷水领着几个仆人进了屋子,端来了满桌琳琅菜品,看得她眼睛发直。
仲腆问:“这是怎么了?”
芷水笑嘻嘻说:“明天你们就要走了,今晚我可要好好和你们吃上一顿,喏,酒我都带来了,”说着,她从背后拿出一个小樽,竟是他们从獠餮手里带回来的金樽,“不是说金樽盛水为酒么,我们今天就试试,来个不醉不归!”
这一声豪言壮语喊得颇为豪迈,不过仲腆有心调笑:“你怕是连酒都没喝过吧?”
芷水才不管这些,大方地道:“不管不管,凡事都有第一次,咱们一起喝!”
说到分别苏蔴还是有些感伤的,但人的一声不就是一个不断前行的旅途和流浪么,总是要离开的,何不痛痛快快喝一场。她把螺杯里的水倒掉,伸过去,“来来来,满上!”
仲腆继续泼冷水:“你伤还没好想喝酒?”
苏蔴满不在乎,兴致高昂:“喝一点没关系!”
看她这样仲腆也不多说了,斜眼看着她手里的螺杯倒满酒水,金樽上的傲龙纹刻灵动飘逸。
芷水又拿了两个空杯满上,递了一个给仲腆,学着父亲一般高举螺杯口中大喊:“干杯!”
“干杯!”
两个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齐齐看向仲腆,仲腆无奈地摇头,也举起杯子碰了一下,“干杯!”
一干而尽,酒意外的清甜,不呛鼻也不辛辣,酒水顺着咽喉滑下如雪融般丝滑,两个女生仿佛喝到了最香的饮料一般惊喜,又要满上,仲腆覆手盖上苏蔴的杯子,瞪她。
苏蔴瞪回去,抽了两下抽不出来,气馁地点头妥协,斟了杯茶。
芷水抱着金樽爱不释手,一杯完了又满一杯,居然喝得停不下来了。
仲腆也觉得这味道挺不错,比兽族用果子酿成的果酒香醇入味,不过和两个女人喝哪有什么意思,他被迫喝了几杯之后就已经加入不进女人的话题,他自己倒也乐得自在,小口小口地抿着喝,甚是悠闲。
没多久两人就喝得东倒西歪,一杯倒的苏蔴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芷水则坐在椅子上撑着一张脸看她,酒色上脸红彤彤的,笑起来傻里傻气。
仲腆无奈地走开,懒得参与进去,苏蔴噼里啪啦满口胡话没一句听得懂的,也就芷水听得下去了。
他站到窗边,海底看不到蓝天,看不到月亮,幽幽蓝的海水和偶尔折射进来的白光透过结界撒下一地的晶亮,一切都是那么的悠然恬静。
明天就要走了呀……
等等,那是什么?
一个黑影正从结界斜上方靠近,速度不慢,很快就扩大到脸盆大小,隐约可见是个巨型的生物。
那生物还在靠近,结界宽大,等他终于辨清那是何物时,还来不及惊讶,那巨物硬生生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