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的两人并没有从原定的出口处出来,苏蔴和仲腆等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又吃了一轮咕唧草。
美丽的地脉就在身后,一条长长的紫河蜿蜒到看不见的尽头。苏蔴原以为地脉是水晶矿脉一类的东西,没想到是一条河,还是在海水里流动的河,还带有幽幽香气,十分神奇。
地脉河很清澈,一面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鱼类,漂亮得不像是真的。
两人等得饿了,从包里掏了些备好的食物吃。浸泡在水里的食物并不好吃,苏蔴感觉味同嚼蜡,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四周很安静,除了地脉河潺潺的水声。她深吸了一口悠然的香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感叹道:“这地脉河真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仲腆看着她,也跟着大大吸了一口,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试着绷紧右臂,健硕的肌肉立刻绷紧,一股源源不断的舒适感从鼻腔汇入手臂,手臂开始兴奋地发抖,他用力按下,克制住想要挥拳砸地的冲动。
哪来如此强大的力量!
苏蔴蹲到河边看里面的鱼,很新奇,偶尔几条小鱼也好奇地看向水面上的脸,两鳍摇摇摆摆,鱼嘴里咕嘟嘟地冒气泡。
她想伸到水面摸摸,可还是收回了手,不想惊扰了鱼儿平静的生活。
仲腆从那边只能看到她伏在河边的身影,一刀切断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有些凌乱。他一直觉得人类女人是弱小的,她应该也一样,但他发现自己错了,意志强大的她总是不向困难低头。
一开始说要护送她回去的目的是不想看到父亲被**扭曲,可说是护送,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保护好她,她的手,她的头发……
鬼使神差的,他靠近过去,一手执起她的右手,一手撩起她的头发,呼吸有些紊乱。不够,还不够,还不够强大,还保护不好她……
“你怎么了?”苏蔴诧异地看着他,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啦!”
仲腆一惊,放手坐了回去,声音微微发抖:“没事。”
苏蔴才不信,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想了想说:“其实嘛,手也快好了,再长一段时间应该新老肉不会很分明了,至于头发嘛,”她背手抓了一把,是有点不习惯,哈哈笑着,“正好想留短发,倒省了理发钱。”
仲腆抬头看她,又转开眼嗯了一声。
苏蔴笑得停不下来,戳戳他的手臂,又戳戳他的脸,调侃道:“王子?虎王子?虎大王?扮忧郁?不像你哦!”
仲腆被戳得直晃,嫌弃地拍了几次她的手都没用,干脆跳起来捏她的脸,用力往两边扯,呲牙咧嘴地威胁说:“又想被咬了?”
两颊的肉被捏得老开,苏蔴赶紧求饶,“疼疼疼,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脸上的魔爪终于松开,她揉揉还在痛的脸颊,得逞地笑道,“这样才是那个傲娇的小王子嘛!”
“你说什么?”仲腆斜眼看她,“什么傲娇?什么小王子?”
苏蔴马上禁了声,捂了嘴摇头。
不长的黑发随着脑袋的晃动扬起,仲腆看着那墨黑的颜色发呆,她的头发很厚,扬起一片像是一个黑洞,在光珠的照射下反射出晶亮的光芒。心上猛然涌起一股热流,热流直冲向大脑,不受控制地将手伸向她的脸。
苏蔴看着他的手靠近,一点一点,触到她耳尖,顺着耳畔的头发往下滑动,到耳垂,最后抓住发尾停在了颈侧,抚上了她的脖子。很痒,很酥麻,她有些心跳加速,鼓起勇气握住仲腆的手稍稍抬起,脸朝一边侧了侧,轻轻挨进他的掌心。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目相接眼波流转,掌心和脸颊接触的地方炽热滚烫。
苏蔴从不否认仲腆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特别是在安静的时候更加诱惑。她非常留恋这样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她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