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祭司私吞了鳞衣,借口身体不适躲了起来……”
“我看也是,这都几天了……”
“自从她来了咱们地下城,城主化衣就没顺利过,你还记得上次吗……”
“怎么忘得了,鳞衣退到一半城主竟然停下离开了……”
“还不是那时候大祭司惹了麻烦,这次又是她!”
“你看看,从这消息传出来,接连几天到处死人……没准是……”那人横手在脖子上一抹,“杀人灭口……”
“我就说这些外来人没一个好人!城主为什么要放外人进来……”
“咱在城里多少年没见着阳光了,外边儿天翻地覆都说不准,更别说人心了……”
“你看城主是不是被迷惑了心智,不让咱出去,却让人进来……”
“啧啧,我看这十有**哟……”
“说到这里,这么多年了,真想再看一眼太阳的模样啊……”
“是呀……”
不知从哪传出来的流言一日比一日难听,市井小民最容易被流言引导,而泽兰连日来闭门不出,并不出面解释,只封了城门不让人进出,这样一来仿佛给这些小道消息施加了最营养的肥料。
闭塞的城里整日笼罩在流言蜚语中,兽人们动物天生的灵敏嗅觉早已嗅出不正常的气氛,何况每天困在城中哪儿能听不见这些难听话,可也没法出去,以致于兽人和人类越发分割聚集成各自的小团体,互相议论攻击。
苏蔴走在街上,愁眉不展。接连几日上街打听情况,她早已把泽兰当了朋友,这些街巷流言听得她火冒三丈,可也没法替人解释,她试过插入居民的对话,却只换来嫌恶的表情和难听的话语,她受了不少气,可也明白这种事必须得本人自己站出来。
她也上祭司神殿想找人,可守门的人压根不放她进去,一直推脱说祭司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借口,可她也没法硬闯,去找空青,空青依旧淡定地抄写诗词,只说:“无须解释,任他们说去。”
苏蔴听得想锤墙,他也太淡定了吧,如果事情恶化下去,这些话透过泽兰,最终伤的可是他自己呀!一城之主一旦没了威信,哪还能管得住一票躁动的兔子!
可空青挥挥手有些不耐,她只得识趣地告退离开,无功而返。
苏蔴回到屋子里叹坐到椅子上,仲腆斜眼看过来问:“还是没进展?”
她叹气:“现在城里就跟点了火苗的稻草,保不准几天就要熊熊燃烧了,可这两个掌权人物偏偏坐如泰山就是不动。”
“他们不急你急什么,”看她焦头烂额,仲腆突然想起一句话,忍不住就调侃她:“这是不是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说谁太监呢!”苏蔴气得要挠他,却不及他灵活躲闪。
她被逮着缝隙调笑:“谁答应就说谁咯!”
“你给我站住!别跑!”
……
苏蔴也觉得是不是操心过了头,毕竟自己也是个外来人,无名无分。这几日身体早也好透了,可封着城门,想离开也不行。街上她是再也不愿去了,闲言碎语辐射面积大,她和仲腆也不能幸免,于是干脆一直窝在宫殿里虚度光阴。
偶尔听到门外侍从议论说殿外骚乱不断,她不想听,每每此刻就小跑躲得远远的。她也知道这是在逃避,心情烦乱不已,仲腆无奈地拍拍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但却冷静不下来。
等终于见到泽兰时已经说不清过了几日。她跌跌撞撞找到苏蔴时脸上满是惊惶不安:“快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苏蔴赶紧扶住她坐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日我都找不到你。”
泽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