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正端着药碗走进来,半张脸被遮在面具里,却也难挡内里的风华,想必是个美极了的人儿。
泽兰看见他俩也在,一脸的不高兴:“你们两个过来做什么,别打扰了空青休息。”
空青用眼神将她训斥了一番,道:“她从小被我宠坏了,说话没个遮拦,你们不要介意。”说罢,接过药碗一口喝下。
泽兰不服地撅嘴,恶狠狠瞪着他俩。
“啊,没,没事……”苏蔴早听说她不喜欢自己,如此亲身感受到和听到还真不是一个层次的,心想不然赶紧出去吧。
不过仲腆比她动作快些,直接说了句“告辞。”便拉着她出去了。
两人离得远了才偷偷咬耳朵。仲腆:“那祭司对城主的保护欲也颇强了些。”
苏蔴偷笑:“她喜欢城主也喜欢得太明显了吧,连咱们的醋都吃。”
“管她那么多,等你的毒彻底拔清了,我们就离开。”
“嗯,其实我感觉好多了,就是手,”她看了看缠满绷带的右手掌,哭丧着脸说,“本就中了毒,还被你们那样又挑又挤,就算好了也不知道得丑成什么样。”
仲腆呵一声,嫌弃道:“手再丑也没脸丑。”
“少损我一句你会折寿吗!”苏蔴炸毛,气得跳起来挠他的脸。
……
这几日宫殿里热闹得厉害,侍从们四处搬运化衣大典需要的东西,忙碌间还不忘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明日就是城主化衣的日子了,还好不是我当值,今晚不睡了,直接去祭台候着,一定要抢到最前面的位置!”
“今夜我值夜班,明儿早一轮值我就跑过去,给我占个位呗!”
“唉,真羡慕你们,明日轮到我当值,去都没法儿去。”
“你可以爬到房顶远远地看呀!哈哈哈……”
“你!”
“别难过,要是我能讨到多的‘鳞衣’,定会分你一份。”
“还是山哥对我好,呜呜呜……”
“……”
苏蔴一大早起来就听到侍从们议论纷纷,神秘兮兮的,她越听越亢奋,回去就说明早想去围观一下那所谓的‘化衣’大典。
仲腆叼着干草坐在回廊上,听了后眼皮都没抬,说:“希望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她眨眨眼,做到旁边,脑袋上一个大问号:“什么意思?”
仲腆笑得奸诈:“不可说,不可说。”
见他卖关子,苏蔴也不追问了,赌气地坐到另一边,心想我一个兽医什么奇怪的动物没见过、没学过,还有什么能吓到我?
不过她还真被吓到了,不,应该说是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