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权在路上碰到一个打劫的猴强盗,猴子能说人话,还有使得一手的好棍法,这样的事情本身也就稀奇古怪了,刚巧这样的事情还能让自己给碰上,还真是巧合了。
对于这个陌生的神幻大陆来说,钱权觉得还真不能以一个地球人的眼光去看待,于是抱着来之顺之的态度听着这个猴子述说着他的“家常”。
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一个僧人,一个长毛猴子,现在就像多日不见的好友一样,一个在说,一个在听,车底的官员也就不害怕,一个个爬了出来,远远地跟兵丁们站在了一起,大家坐在了一堆,也许是担心这个猴子喜怒无常,众人也不大声说话,更不敢拾起地上的武器上来再干一架,百余人拿着眼光时不时地向着马车这边瞟过来。
钱权跟这长毛都不以为意。钱权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跟孙大圣长得一模一样的猴子会伤害自己,而这个长毛叫呢?沉浸自己的往事当中,眼神儿根本就没有向着众人这一边看去。
猴子讲述到自己将要被活挖猴脑的时候,店中有一位小姑娘忽然紧紧地拉着旁边大人的手说:“妈妈,它好可怜,求求你们救救它。”
女人拿眼看向旁边的男人,这个男人用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说,好吧!既然我家小公主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将它买下吧!
结果,这个男人用一副猴脑的钱买下了长毛,长毛陪着小姑娘玩了一段时间后,这个男人又转手将长毛给卖了,卖给了一个玩杂戏的小戏团,得到了两副猴脑的钱。
在小戏团的日子里,为了训练长毛很是刻苦,比一般的猴子努力多了,很快,他成了这小戏团中所有动物的名星。让人不知的是,长毛还在努力地学着人类的发音。
“哦——耶,好——”长毛说:“我就是在努力地模仿着这些声音,不断地娇正自己的口型和口腔肌肉,声带渐渐地也能发出像人类一样的低沉声调。”
“从开始只能吼出一个好来,渐渐地能够发出两个连贯的音调出来,比如说——好看,再来,一个。”
“三年后,我对天天耍猴戏这样的东西已经厌倦了,在我的心中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人,所以我决定大摇大摆地走出小戏团。”
说到这里,长毛眼中露出了一丝笑容。
“有一天,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忽然拍了拍驯化师的肩膀,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冒出一句人话来——老兄,给个方便,放我走吧!”
“结果,事情不出我的意料,这个驯化师立马变得僵化了,口型张得大大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就顺势取下了他的钥匙,大摇大把地走了。”
长毛说完伸了一个懒腰,他说,在这里我要感谢人类,特别是这个小戏团里面的长期训练,加上我早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人,所以,我改变了四肢着地的习惯,直立行走让我看起来更像一个人。
出去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想到再回到山上去,按照人类的说法是我担心自己会退化,所以我就在人间行走,穿人衣,说人话,但是最重要的是,在人间我必须要为我的猴子猴孙们讨个公道。
“当我跑到衙门去告状的时候,官老爷们告诉我必须要有状纸才可以受理,于是,我到街上要来了一张纸,结果惹得官老爷大怒,他说,呈交空白状纸是在蔑视他,众衙丁将我轰了出来,并且好心地告诉我要在空白的纸上写字才行。”
“出来以后,我就到处打听哪里有字这种东东?有好心人告诉我,字这种东东只有学府的书本和寺庙里面的佛经有,看你是有冤屈要伸的,做和尚就免了吧,不如你去进学。”
长毛说,那时我哪里知道求字是要钱这个东东来交换的啊,碰到塾师后,我才知道进学是要收学费的,也就是说要有钱,没钱,我识不了字,写不了状纸,打不了官司,报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