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两人都忘了做出反应。就只是任由彼此那么轻轻地触着,感受着彼此的颤栗。
直到一声尖利的喇叭声传来,傅深酒才猛然回神,抬手就去推了薄书砚。
薄书砚幽暗的瞳缩了缩,撑在车门门框上的五指捏得更紧。
“薄总,我赶时间,麻烦你让一下好吗?”生硬而客套的语调,傅深酒的眸色已经转冷,胸腔中那股子对自己的恼怒加深。
薄书砚垂着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沉默了良久才勾了勾唇,“路上慢点开。”
他这样说的时候,挺实的身子慢慢向车外退去。
随着他的距离越远,傅深酒的呼吸渐轻。
眼看着他的身体就要完全退出车子,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傅深酒警惕地望着他。
薄书砚的视线在她脸上胶了那么几秒,然后他重新覆身下来了。
“薄书砚!”傅深酒忍不住低叫了声。
“别紧张,我只是检查一下刚才有没有将安全带给你系好。”薄书砚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停在安全带锁扣上的指顺着带子往上滑了滑,然后朝上勾了勾,似乎真的在试它的牢固程度。
“……”傅深酒噎了下,“我自己也能检查。”
“我已经检查好了。”他默了下后才这样说,然后将那根带子调整了下角度,最后将其松开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算完了,哪知道薄书砚撤身出去的时候,那只讨厌的手又用力地扯了扯安全带。
“唔……”斜在匈口的安全带被这样一拉,傅深酒立马觉得自己的某个部位被勒住了,忍不住轻哼了声。
薄书砚还握在安全带上的五指骤然捏紧,一双暗眸里有东西在翻涌。
傅深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一股子羞耻感顿时充斥了全部感官,她倏然朝副驾驶的方向偏过头,然后抬手使劲儿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啊啊啊啊,她今天怎么老是做蠢事!
她的这个反应,让薄书砚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决定暂时放过她。
眼看着薄书砚将车门关上后,傅深酒立即就将车子启动、开走了。
在黑色Liln汇入车流以前,一辆停在不远处的白色奥迪也缓缓启动,
跟了上去。
车窗紧闭的白色奥迪驾驶座上,帽子下、女人的视线紧紧地胶在黑色Liln上。
……
直至黑色Liln完全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薄书砚才收回视线,原本还尚存一丝柔色的眸子,顿时幽暗下来。
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狠吸了口后才转身,朝停车场的另一边走去。
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Liln静静地停在那里,车窗紧闭。
薄书砚拉开后座车门,径直坐了进去。
副驾驶座的约翰转身过来看他,“薄,直接过去吗?”
薄书砚降下车窗,夹烟的手了上去,烟雾缭绕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开口,“走吧。”
约翰点点头,朝Kevin使了个眼色。
Kevin便稳稳地将车子启动了。
车子在20分钟以后抵达长庆酒店。
约翰用房卡刷开套房房门后,沉眉看着薄书砚,“薄,进去吧。”
薄书砚指间的烟已经燃完,但是他并没有将烟蒂丢掉,而是一直捻在食指与大拇指之间。
他默了下,这次抬步往房间里走去。
约翰关上门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门边。
……
薄书砚将手中一直捏着的烟蒂扔进垃圾桶以后,慢条斯理地扯掉颈间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