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薄大哥。”苏锦程抿了抿唇瓣儿,心中的愧疚更深。
薄渊爵展唇笑了笑,走了。
等苏锦程重新整理好下楼的时候,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这才发现薄渊爵已经不在公寓里了,一如她最开始回来、没有发现薄渊爵的踪迹一样。
苏锦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仍旧残余的那点温度,不禁怀疑,刚才的那一场……是不是幻境。
她踩着粉色拖鞋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呼噜咕噜连喝了好几口,这才清醒一点。
视线一晃,看到墙上的时间,苏锦程这才急急忙忙又上了楼,化了个淡妆后就出了门。
已经快两点了!
……
薄书砚一行用完餐从长庆酒店出来的时候,Q市又开始下雨、雨势渐大。
许浮乾安排了商务车等在长庆酒店的地下车库,估摸着薄书砚他们刚出酒店大门,就打电话让人将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薄书砚眯眸看了眼细密的雨幕,在约翰亲自替他将车门打开后,这才俯身钻了进去。
一直在旁边撑着
tang伞的许浮乾将约翰护送到驾驶座后,这才撑着伞回到了自己的座驾。
秘书长秦薇急忙替他将车门打开,在他收伞钻进车子里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替他拍了拍他后背上落了雨珠的地方。
这一幕被正好赶出来的江雪诺看到,她一张娃娃脸瞬间皱起,继之而来的就是委屈。
雨水将她额前的横刘海都淋成条了,她都恍然不知。
而这边,秦薇紧跟着许浮乾钻进车子,将许浮乾的雨伞和自己的雨伞一起放进了塑料口袋。
“许总,这样能行吗?”秦薇用餐巾纸擦手的时候,问的很随意,丝毫没有上下级关系的阻碍在。
“有什么不行?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对薄书砚那么重要,那么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许浮乾刚冷的五官十分淡然,醇厚的嗓音却将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彰显的有些沧桑。
即使正在说这么功利性的话题,他的姿态仍像是在播报新闻的支持人,没有任何猥`亵之态。
秦薇默了下,语调仍旧很自然,“许总,这件事情若是弄巧成拙,你失去的不仅仅是这个公司,还有……”
“我知道。”许浮乾终于敛眉。
……
第一辆商务车上,已经快五十岁的约翰一头天然的银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愧实高大的身躯将驾驶位塞得满满的。
他坐上驾驶座后,虚抬着双手将车子的操纵台看了看,这才拿手来摸安全带,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后座的薄书砚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耐心等着。
等到约翰终于摸上安全带系上,并启动车子驶上主干道的时候,薄书砚看了眼车窗外的雨幕问约翰,“到中国两年了,还习惯吗?”
约翰的蓝色眼眸在镜片后面转了转,“当然。”
薄书砚抬眸看了他一眼,虽然脸上神情仍旧是寡淡,但眸渊里蓄了丝光亮,“如果不习惯记得跟我说,我会安排你回美国。”
约翰坠着嘴角摇头,“薄,你知道我没有牵挂。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顿了下,约翰侧过头来看了薄书砚一眼,然后耸了耸肩,“用我最新学到的一个词来说,如果你不觉得我僭越了,我想说,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孩子。”
薄书砚眸渊一动,突然就想起了薄青繁。
他将幽沉下去的眸光转向车窗外,面上一片阴冷。
车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要去往许浮乾的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要右转经过一段上坡路。
雨势太大,约翰大约不太熟悉中国的路况,在右转的时候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