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倾身将其拿过来,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后用手机轻戳了戳薄书砚的手臂。
“薄先生,你的电话。”
薄书砚缓缓挑开凤眸,看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绾轻。
眉宇几不可察地皱了皱,薄书砚没有接过手机,而是眯眼瞧着傅深酒,“开车的时候不能接电话,这是常识,你不知道?”
“……哦。”他开口跟自己说话,语气还不差,深酒觉得有点满足,乖巧的应了一声添。
不过总觉得薄书砚的话有哪里不对啊。
没来得及细想,绿灯,后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屋。
傅深酒再次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然后将其放回原位,启动了车子。
绾轻。
很美的名字……
压下心里的那点点好奇,傅深酒看着重新闭上眼睛休息的薄书砚,不忍心打扰,于是专心开车。
车子抵达君至,是20分钟以后。
薄书砚率先下车,然后在门口等着傅深酒。
见傅深酒走进,他微抬了抬自己的右臂,示意傅深酒挽上去。
深酒抿了抿唇,压了一束发在耳后,埋头绕过了他。
那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害羞似得。
落空的手插进裤袋,薄书砚竟觉得心情莫名不错。抬步,他长腿阔步,不过几步的距离就走在了深酒身侧。
站在电梯口的闫修看见两人过来,往嘴里喂烟的动作一顿,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先这样吧。”
“太累了,晚点再处理给傅小姐搬行李的事情。”对上薄书砚略带不悦的审视,闫修扬了扬手中的香烟。
“真不用这么麻烦的。”看着同样一脸疲态的闫修,深酒越发不好意思,“这只是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好。”
“恩,那最好不过了。”闫修微眯起眼睛,在薄书砚幽沉的盯视中,噙着一种莫名的笑意看着傅深酒。
“……”傅深酒不意闫修会这样说,但下一瞬她淡然地笑了笑,毫不在意。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
薄书砚捉了傅深酒的手,就要将她往里带,闫修却咳咳了两声。
傅深酒清瞳微恙,然后就将手从薄书砚的掌心抽了出来。
“我还有事,就不上去了。”傅深酒的视线柔柔地在两个男人身上扫过,温软一笑的时候朝旁边退了几步,“薄先生,闫大哥,你们好好休息吧。”
闫修的手搭在薄书砚肩上,将他往电梯里推,撇过脸朝傅深酒笑,“那傅小姐你慢走!”
傅深酒点点头,看都没再看薄书砚,转身便走了。
直到那个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薄书砚才盯了一眼闫修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闫修耸了耸肩,松开薄书砚后淡然地进了电梯。
薄书砚顿了下,亦抬步跟了进去。
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闫修终究抵不住某人那股子低沉的气压,主动开了口,“我也是为了你好。”
“说说看。”薄书砚双手抄在裤袋,面无表情。
闫修押了口烟,长长地吐了口雾才开口,“绾轻来了。”
……
傅深酒从君至出来以后,直接给明宋打了电话。
一旦她做了要去英国的决定,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明宋。
“你过来吧,我现在不能出来。”明宋的语气鲜见有些恹恹地。
傅深酒的心蓦地提了起来,默了下才小心翼翼地问,“宋宋,你是让我去你和侯铭天的…家吗?”
“嗯。”明宋顿了下,声音越发低了,“你自己打车过来吧,家里的司机我差遣不动。”
心里一涩,傅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