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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连薄书砚这句含沙射影地话也听不出来,那她这二十来年真是白活了。

    强装镇定,深酒走回会客沙发前,准备坐下。

    “不敢坐就不要勉强自己。”薄书砚突然出声。

    “……”深酒保持着即将坐下的那个姿势,惊愕地去看薄书砚。

    薄书砚仍旧姿态闲适而慵懒,嘴角还噙着点笑意。

    但他的视线明明幽寒无光,一如那天他在车里时看她和萧邺森时的表情。

    嘴角轻抽了抽,深酒在这时候万不敢再得罪他,只得又站了起来。

    指尖在掌心掐了又掐,她垂眸想了下,还是说起了来意。

    “薄先生,那天的事情……”深酒顿了下,斟酌。

    薄书砚挑眉,“你想说的是,是萧邺森强迫了你?”

    深酒抬眸,很无力地点了点头,“不管薄先生信也好,不信也好,但事实就是如此。”

    “尽管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德行也算不优秀,但不能跟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纠缠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并且一直小心翼翼地遵守着。”

    “我知道我的名声向来不怎么好,薄先生娶我也已经是自降身份。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不但伤了薄先生您的颜面,还损了薄家的名誉…”

    深酒迎上薄书砚的视线,很平静地朝他鞠了一躬,“薄先生,真的对不起。”

    看着她认真道歉的模样,薄书砚的眸眼轻眯,薄唇渐渐抿紧。

    他将视线转向了落地窗外的夜景,任由川流不息的车流和明亮耀眼的灯光在眼眸中杂乱交织。

    心口莫名就堵了一口气,薄书砚郁燥地扯下领带,丢在一边。

    他承认,当时他看见傅深酒被萧邺森亲吻的那一刻,他愤怒到几乎要发狂。

    但三十年的沉淀让他不动声色地稳住了,并且离开了。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在他离开的下一秒,傅深酒就能收到律师的离婚协议书。

    但他当时偏偏什么也没做。

    他以为,不过是因为他并不在乎而已,不过是因为他不想为不重要的人劳心费力。

    傅深酒而已,于他来说,似乎跟其他任何女人没有任何差别。

    后来,他忙于工作,只在晃神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自己还有傅深酒这个妻子。

    再想起他看到的那个画面时,新的文件又已经递到他手上,他便收心又开始工作。

    他原本以为,经过这几天时间,他最初的那点怒意早就被冲淡了。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这个女人名为道歉,她口口声声提的都是颜面啊名誉啊,丝毫没有提到别的东西!

    她道歉的姿态明明恰到好处,但他的怒意反而有增无减。

    傅深酒这个女人啊,简直太能耐!

    想要撕了傅深酒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薄书砚人已经站在了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只觉得一道高大的暗影将自己罩住,她茫然地抬起头,就对上了薄书砚阴骘的视线。

    “薄……薄先生……”傅深酒倒抽一口凉气,当即就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薄书砚擒住她的右手腕、将其提起,指间的力道加大再加大,“傅深酒,是你惹我的!”

    深酒痛得脸色煞白,不知薄书砚这突然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咬着绯红的嘴

    唇、泪目闪闪地仰望他。

    薄书砚危险而狠戾地俯眯着她,什么也不说,向她越靠越近。

    明明是想撕碎她发泄怒意,但一看到那张脸,他毫不自知地吻了上去。

    他就那样捏着傅深酒的手腕,失了理智地去吮·咬她的唇,像是猛兽在狂躁地宣誓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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