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然后冲进卫生间,以光速洗了脸刷了牙,这才将门打开。
“薄先生,请进。”深酒侧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
上次薄书砚不告而来,在没有脱鞋的情况下,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害她后来做了好半天的清洁卫生。
所以,前两天她专程去超市买了一双男士拖鞋。
薄书砚凝了眼那男士拖鞋,沉默着换上了。
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深酒闻见一股酒味。
深酒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这才发现他的步子是有些发虚的。
难道他这是彻夜应酬以后直接来这儿的么?
在深酒分神的时候,薄书砚已经径直进了卧室,并且躺在了床上。
“薄先生,这是我的床…”深酒急忙奔过去,看了一眼她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床铺和横在床上的那个身材过于颀长性感的男人。
薄书砚缓挑凤眸,嗓音低哑,“这里就这一张床,难道让我睡沙发?”
“……”深酒憋了憋,“那我先换个床单被套,你再睡。”
薄书砚为人考究又有洁癖,她是知道的。
但薄书砚没有回应她。
他闭着眼睛,眉心紧紧蹙着,脸色有些异样的白。
深酒觉得有些不对劲,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覆上他的额头。
不烫。
那应该是饮酒过多的缘故。
额上微凉软腻的触感,叫薄书砚的眉触得更紧,本就有些郁燥的心头,又添了一股莫名的感觉。
然而,在他睁开眼睛去看的时候,深酒刚巧拿开手,起身了。
这姑娘拉过一边的被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后,就带上门走了。
这姑娘,不会“照顾”人。
起码,应该帮他把衣服鞋袜脱掉。
薄书砚起身,脱掉了西服外套,扯掉领带。
本来准备解开皮带脱掉西裤,但动作顿下的时候,他勾了勾唇,重新躺了下去。
—
深酒从房间出来以后,换了一双走路不会发出声音的拖鞋,然后她窝进沙发里,打开百度搜索怎么做解酒茶。
但是,有些方法看起来不靠谱,有些方法家里缺少原材料。
经过十分钟的深度考量,深酒最后烧了水,将水放凉了些后调了一杯略浓的蜂蜜水。
她重新走进房间的时候,开了灯。
薄书砚没有睡着,他抬眸看了一眼深酒手中端着的玻璃杯,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深酒无法,只得走到他身边柔声唤他,“薄先生,我调了蜂蜜水,解酒很好的,你起来喝一点。”
屋子里静了半天,就在深酒以为薄书砚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才幽幽地答了一句,“太累了,不想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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