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我,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若这样,我就更没有资格责怪你了。”
梵君华眼眸幽邃,“我在责怪自己的无力,懦弱,我生气,是因为发现在你最伤心的时候我根本不能为你做什么。这种感受一次次扯着我的心,让我懊恼,不甘。但我刚刚才明白,我如今的感受,正如你现在的心情。”
萧清双手微攥,缓缓松开了男子的衣衫,梵君华却一把握住她放下的手,蹲下身子,“我在生气,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自己。”
“既然你会在意我是否生气,有想过我也会在意你是否受伤吗?”梵君华眸子闪过一抹沉痛,“你做这个决定前,想过在你离开后,我会如何担惊受怕,惴惴不安吗?”
萧清望着面前温和似风的男子,须臾,轻轻点头。
梵君华转身,“我生不生气,你在意吗?”
萧清一怔。
“你在意吗?”
萧清转身望他,“是因为我从军的这个决定?所以你生气了?”
男子一言不发。
“是因为我?”
男子停顿半晌,须臾,幽幽叹息,“清清,我也是人,为何不能生气?”
就算这个男人表现得很正常,但不知为何,她还是隐隐察觉到他的异样。
衣袖被轻轻拉住,他停下了步子,随即身后传来萧清的声音,“你在生气?”
“这是我能帮你的唯一一件事了,清清,无论如何,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将一个四方盒子放到桌上,拎过桌上的红木食盒走了出去。
萧清眼帘微垂,不语。
“我早知道你的答案,却还不死心地问一句。”男子眼中温和依旧,却多了分苦涩。
萧清望着面前温润淡雅的男子,眸子一瞬不瞬。
“真的要这么做吗?”
男子扬起一抹苦笑。却没想面前女子竟然选择了一条最困难的路。
“我将金宝的话带给你的时候,就隐隐猜到了。只是我以为你会想办法出城,设法伏击他们,却没想…”
萧清眼中闪过诧异,“你知道了?”
梵君华道,“只是猜测,还未可知。但若真的如此,清清,此役一行,危机重重,你千万要小心。”
“你怀疑,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辽人虽兵强马壮,善于骑射,只是想要用十万铁骑来攻打大祁,无异于以卵击石。”
萧清蹙眉,“什么意思?”
“辽人向来野心勃勃,从没有安分过。经常怂恿流寇骚扰北境,只是此次时机也确实太过巧合。大祁刚发生地动,余乱未平,人心浮动,选在此刻动手也算一个良机,只是我担心他们还有后手。”
萧清眸子幽冷,“此次辽人忽然袭击大祁边境,究竟怎回事?”
“身体已经无碍,只是身边还有人暗中保护着。漠北使者匆忙逃出帝都,应该无暇分身去杀害一个太监,你不用担心。”
萧清望着他,垂眸不语,须臾,开口道,“金宝现在怎么样了?”
男子无奈,“只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时间长了也不得根治,只能这样慢慢养着。你也知道,治病急不得,需要一点点来对吗?”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受虐倾向了?若只是小毛病,你这个神医难道自己医治不了,还要特意留着受罪?”
男子夹了一筷菜放她碗中,“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反反复复,但也只是小毛病,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可,你无用担心。”
“你是不是又病了?”
男子面容虽一直都偏白,只是此刻却更白了,真的无一丝血色。
“没事啊,倒是你,脸色怎么这样?”
“你呢?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