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纳兰才敢重回大祁。”
这一番话说得也算合情合理,寥寥几句,便道尽了他坎坷一生,不由引人唏嘘。
元祁若有所思地望着下面的人。
他很清楚他不是纳兰夜白,看清清方才的反应,还有他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让他感觉到一丝熟悉。
元祁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好一招釜底抽薪,也不知计划这一局的,是他本人,还是…
元祁眼底一片冰寒。
“关于你所说经过,朕会令人调查清楚。在此期间,你就暂且在驿馆歇息吧。礼部,好好安顿两位安梁国的贵客。”
“臣遵旨。”
纳兰夜白行礼,“多谢陛下。”
元祁挥手,“无需多礼,来人,带两位客人上坐。”
纳兰夜白被带到一旁,当他经过萧清时,没有看她一眼,那神情,仿佛将当她是一个毫不关己的路人。
萧清眼帘微垂。
这时,有御林军上前禀告,“启禀陛下,萧将军到了。”
话落,上方的容月秋神情微变。
元祁淡淡颔首,“宣他觐见。”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人。那样貌,神态,一举一动与萧清一模一样。
萧清眼神微晃,如此相似,恐怕就连小清他们乍一看都分辨不出。
此刻的‘萧清’脸上露出不正常的潮红,时不时咳嗽一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
他走到前方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爱卿请起,听闻爱卿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谢陛下关心,臣好多了…咳咳…”还未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般。
“来人,去请太医过来。萧卿,念你身子不适,就不用行礼了,先坐吧。”
“多谢陛下。”
‘萧清’走到一旁坐下,元祁望他,“今日朕传你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挥了挥手,立刻有人走过去,将那块令牌呈给了她。
“你看此物可眼熟?”
‘萧清’接过令牌,打量片刻说道,“此物与臣的令牌很是相像。”
“哦?此物难道不是萧卿掉落的?”
‘萧清’一听连忙起身跪下,“陛下明察,此物虽与臣的令牌相似,但并非是微臣的那块!”
人群一片哗然。
“萧将军这是何意?这一看就是号令京瞾军的铁令,你又是京瞾军统领,此物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有人疑惑。
萧清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其实萧清有次无意磕坏了令牌一角,所以令牌左侧有一道浅浅划痕。而这方令牌上面却十分光滑,没有丝毫印记,所以此物确实不是萧清的。”
说着从胸口掏出一块令牌,呈给太监,“这块才是陛下赐给微臣的,平日里臣都一直贴身保管,不敢有片刻疏忽。还请陛下过目。”
很快,他的那块呈到了御前,元祁与之前的那块做了对比,外形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萧清’呈上的那块在角落处确实有道划痕。
‘萧清’继续道,“臣自知有罪,未能保护好令牌,请陛下降罪。”
这时褚睿亦跪下,“陛下,萧将军虽有罪过,但平日里任劳任怨,从无差错,恳请陛下从轻发落。”
元祁道,“好在并无铸成大错,既然萧卿知错,那便罚你三个月俸禄,好好思过吧。”
这惩罚也算合情合理,众人并无异议。
‘萧清’行礼,“谢陛下。”
“行了,你身体病着,就别跪着了。等会朕会让太医随你回去,好好为你诊治。这两日你便好好在府上歇息吧。”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