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思,“普通案件若非重罪,不会用此极刑。这三桩案子皆是大案,想来查起来应该并非难事。”
“老夫已让人调其详细案卷过来,你们那边呢?如何了?”
“朱大人和卓少卿已经调遣官兵回去,薛府之后亦没了动静,现在唯有解开犯人留下的谜题,才能有下一步进展。”萧清拿出三张鬼图,摊在桌子上,“只是我将所有线索分析整合后,依然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我又想错了?”
邱石鸿望着兀自沉思的少年,挥手让旁边的人倒了杯茶过来,放到了她面前,“外面的事就交给朱大人吧,这几日你东奔西走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萧清垂首盯着三张鬼面图,默不作声。邱石鸿无奈,走到桌前坐下,继续埋头于案卷中。
须臾,有人来报,“启禀大人,所有官兵已经全部调回完毕,朱大人让下官来通报您,目前所有府院并无任何异常。”
“知道了,你下去吧。”
邱石鸿拧眉,“看来是虚惊一场。只是犯人为何要故意引守兵离开?如今雷声大雨点小,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萧清陷入沉思,“或许,他是为了试探什么。”
“试探?”
“不,也许是我想多了。”萧清低喃,再次沉浸在案子中。
夜色渐深,三更天已过。整个帝都安静下来,街道上除了偶尔形色匆匆的商贩,再无他人。
巡防营与驻扎士兵在城内巡逻着,尤其是七位才子所在府邸,更是加了两倍不止的人防守,严密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此刻卓尧立在院外,对一旁的官兵吩咐着什么。须臾就见有人匆匆跑来,“大,大人,北园走水了!”
卓尧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是院内仆人贪睡,不小心打翻了烛火。”
“去看看。”
卓尧迅速赶到事发地点,面前是一座马棚,火烧得并不大,幸亏发现得早,如今已经被赶来的人扑灭了。
“留下三人收拾即可,其他人回去继续守职吧!”卓尧吩咐着,“何公子怎样?”
“小厮回禀何公子已经歇下了。”
卓尧颔首,望向府外。夜已过大半,看来犯人是不会来了。
“你们继续值守,不得有一丝松懈。”
“是!”
这时有官兵来报,“大人,邱大人让您回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知道了。”
卓尧跟身旁人吩咐了几句便迅速出府,骑马朝大理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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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萧清望着手中的鬼面图,若有所思。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邱石鸿走了过来,萧清眉宇微蹙,“我让人用缀纤草液清洗了第一张鬼图,虽然纸张有些破损,但好歹画像能看个大概。第二个死者秦雨泽擅琴,且最爱护的就是他那把流芳琴。流芳琴出自制琴大师唐家,声音清脆,七弦并发如百鸟争鸣,所以此琴又名为”百音“,你看这张图。”
萧清指着图中剑刃上刻着的细纹,又从旁边桌上翻出她找到的百草药典,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张上的草药图,开口道,“我总觉得柜面图中刻在剑刃上的花样十分眼熟,后来才想起与一种草药非常相似。”
邱石鸿细细打量半晌,“嗯…亏你能注意这些小细节。”
那是因为那日她去梵君华宅子,在他屋中翻了几页医书正好看见了,不得不说确实凑巧。
“百音,亦是‘百音’流芳琴,在所有才子中,有此琴者,唯有秦公子一人。这就是犯人所下的杀人预示。”
邱石鸿捋须,“人身鬼面,若每张图是在暗示下一位受害者,那么这第三张图上中所暗含的信息是什么?第一张是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