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人偶头,只见人偶后脑连着一根银丝。她一点点将银丝抽出,露出了前方带倒刺的钩子,“有了这个,就算犯人不在车中,亦能将死者头颅收回,就像方才我。”
卓尧拿过钩子细细打量,“此物是怎么射入死者后脑的?”
“犯人在车厢中事先安装好了刺钩,并调整好了角度,用两根细丝固定好。一根是连窗外细丝,一根是与车厢内壁银丝相接。当秦公子脖颈上的银丝越收越紧时,便会瞬间扯掉银丝上的刺钩,射入死者头部。而另一根细丝连接在犯人手中,利用轮轴的冲力将死者头颅扯出窗户。而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就如我方才一样,悄无声息收走了死者头颅,再驾马迅速离去。轮轴快速的冲力会让收线的速度很快,普通人很难看清。而犯人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若车厢内的刺钩不能准确无误射入死者头部,那么在马车外的他会用袖弩射穿死者头颅,再行收走。”
院内一片沉静。
应该说萧清目前所说的,超出他们认知太多。
这种复杂周密的杀人方式,就连卓尧都从未见过,若他所言是真,那凶手未免太过可怕!
“萧将军,本官有一疑惑。”
萧清望向蒋济桓,“蒋大人请说。”
“此种杀人手法太过严苛,也太过冒险。假如当时周围有身怀武功之人,那么犯人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再者,车厢内空间并不小,犯人如何知道秦公子坐于何处?又如何事先调整好机关位置,让其正好能绞掉秦公子头颅?这些不确定因素很有可能让他计划功亏一篑,甚至还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难道犯人想不到这点么?”
“确实。”邱石鸿几人面露沉思。
萧清道,“先不论此人敢当街诛杀当朝才子,就只看他布置在车内的机关,就知此人心智非同常人。为何犯人会知道死者坐于何处?首先他应是对秦公子做了一番详细调查。从身形,身高,体重,习惯皆做了参详。之后,在布置马车中的机关前,他便将车中案台坐垫的位置提前做了安排。”
卓尧讶异,“难道…?”
“对,车中的布置是凶手事先准备好的,挑选出了一个最适合攻击,银丝轻而易举能绞断头颅的位置。普通马车案台皆摆在中间,两侧分别摆上软榻。而秦公子的马车你们不觉得布置得有些古怪么?”
几人细细打量,朱钧皱眉,“确实,案台在左侧,软榻的位置亦靠近窗户,这种布置确实有些奇怪。但是难道凶手不担心秦公子因此不满而要求换马车么?”
“这个我想不会。”卓尧道,“据他贴身小厮所说,当时秦公子因耽搁了时辰,着急出府,所以我想他根本没有心情要求重新换一辆马车。”
萧清道,“至于犯人为何能确定自己不会发现,其实原因很简单。就如我现在这般,头罩披风,整个裹在里面。当时犯人与马车并行,背后的人因披风挡着,便看不见当时发生何事。至于马车前方的人,因马车冲撞皆慌忙闪躲,有几人会在危机关头观察马车旁边的人在做什么?”
邱石鸿双眼微眯,“犯人着实狡猾,竟将这些都算进去了,。”
蒋济桓面露沉思,“如此一来,犯人就算没有高强武功,亦能杀害秦公子。那么想锁定嫌疑人,就困难多了。”
“也并不一定。”萧清望向卓尧,“派人去曲园楼查探的人回来了么?”
卓尧颔首,吩咐一旁人,须臾,几个官兵匆匆走来。
“参见大人。”
“让你们办的事如何了?”
“回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属下搜查了三楼最东侧的房间,并未发现任何痕迹。根据楼中跑堂对进过房间之人长相的描述,属下让人绘出了这几张图。但当时楼中人来人往颇多,有些去过那房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