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只怕她三岁都还能穿。我替她给你道句谢。”
十五娘又将两只瓷瓶交给了端惠郡主,说:“郡主,我知道您喜欢茉莉香,正好做了两瓶茉莉香露。”
端惠欢喜的收了下来,又道:“你太客气了。每次来总要稍点什么,你就这样来我们也很喜欢。就当是串串门也好。”
十五娘在端惠面前依旧有些拘谨,微微垂了头,感激道:“这两年要不是多亏了你们帮衬着,那个家哪能有现在这样。”
端惠忙说:“你和阿筝是闺中好姐妹,当初小七还在的时候两家就走得十分的亲密,我一直拿他当弟弟一般的看待,你再这样就太见外了啊。”
这两年里多亏了山庄照拂他们母子,日子过得才没有那么艰难。端惠知道祥哥儿启了蒙,还特意写信找关系给祥哥儿介绍一位曾经的翰林大儒来家中坐馆。如今别看祥哥儿才七岁,却早已经读过《幼学》和《千家诗》,听说已经在给他上《论语》了。
祥哥儿天分高,又勤学上进,多少对十五娘是个安慰。十五娘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她一直拿祥哥儿当亲生般的疼爱。祥哥儿也十分的依赖她,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倒越来越疏远了。
端惠留着十五娘母子用饭,十五娘也没推辞。祥哥儿见沅姐儿醒了,便十分欢喜的去陪沅姐儿玩,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对妹妹十分的爱护。
端惠见状,和十五娘说:“你再熬个十来年,等到祥哥儿成家你也就轻松一些了。”
十五娘微笑道:“他倒是格外的听话懂事,让人省了不少的心。”
期间,他们又说起闵氏的身体来。
十五娘摇头道:“太太的身体就那样了吧,前两年身心俱伤,虽然也调养着,但毕竟伤了脏腑,一时也难好。”
“养病嘛,可不得慢慢的养着。”
这里正在闲话,突然听见沅姐儿的哭声传了进来,荣筝就有些坐不住了。梅芬忙道:“奶奶您别着急,奴婢这就去看看大小姐。”
十五娘害怕祥哥儿伤到了沅姐儿片刻也不敢留,忙跟着梅芬走了出去。
原来祥哥儿带着沅姐儿要爬树,沅姐儿毕竟还太小了,怎么爬也爬不上去,祥哥儿只好抱着沅姐儿往树上去,可能是力气用得大了些,沅姐儿不喜欢,张嘴就哭了起来。
十五娘见了这番场景,脸都吓白了,呵斥道:“祥哥儿,你不老实呆着,带着沅妹妹胡闹什么。看你把妹妹给弄哭了。”
祥哥儿听不得小孩子哭,忙给沅姐儿擦眼泪,十分的愧疚。
荣筝和端惠也走了出来,荣筝招手叫沅姐儿过来,沅姐儿见着了母亲,将祥哥儿一推,跌跌撞撞的就向荣筝怀里扑来。因为走得太快,脚下不稳又跌了一跤。可她立马又起来了,顾不得拍手上的灰尘,一头钻进了荣筝的怀里。
端惠见十五娘训祥哥儿不免劝道:“好了,都是孩子,你别吓着他了。再说沅姐儿也没怎样。”
小孩子刚刚还在哭闹,转眼就忘了疼。没过多久,沅姐儿又追着祥哥儿身后跑,要祥哥儿陪她玩耍。
三月初的时候荣筝收到了沐瑄写来的信,信上说沐瑄可能过了端午就要回京城。希望荣筝能带着女儿也上京城去一家团聚。
荣筝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惊喜万分,忍不住就跑到锦绣院拿去给端惠看。
端惠将信上的内容读了一通,也跟着欢喜:“他总算是要回来了,这都走了多久了。”
荣筝道:“是啊,我们沅姐儿连她爹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还说让我带了女儿去京城和他汇合。郡主和我们一道走吧?”荣筝诚恳的向郡主发起了邀请。
端惠站在窗户下,透过玻璃窗往外望去。院子里的一株西府海棠开得正好。这是当年母妃亲手种下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