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怕什么?你若动了这个心思,我可以保证在你还没开口之前便会遭人灭口。一个小小歌姬,即便是死了,也无人追查。还有,或者你听说过我被封了县主,却不知道,县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济安郡主。”她笑笑,又道:“对了,你也是做过郡主的人,可我这个郡主跟你不一样,我是有封地的郡主,封地这种东西,你从未感受过吧?”
凤羽珩的话于清乐来说,字字诛心,她站着的双腿有些打颤,终于支撑不住坐了回去,却是无奈地道:“与你之间的较量,我从来就没赢过。罢了,凤羽珩,不用你救,看在我们都是大顺人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清乐说话间,面上覆上了一层哀伤之色,甚至还伸手去摸了摸头上的布巾。她告诉凤羽珩:“带着我们这些劣等歌姬的那个男人是从北界来的,他本身并不是哪方大人物,但每一个月,就会有人到他这边来,也不要财物,也不要人,只是听他说中原这边的见闻。但是你知道,做这一行的,居无定所,今日游走到这个州,明日可能又会到另一个县,还有这篷江的水路,也不知走过多少趟了。走的地方多,见的人就多,听到的事情也同样多。他的任务本就是要在各种鱼龙混杂之地打探消息,对于北界的人来说,一百句里有一句有用的,就够了。而我所说的那件事,便是我在一个月前听到的一个秘闻。”
清乐再度站了起来,往凤羽珩的床榻边移了两步,身子半弯,向前探。两人目光直对着,就像在较量一般,对视了足有半柱香的工夫,终于清乐最先败下阵来。
可在她直起身往后退去的一瞬间,凤羽珩却惊讶地在清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浑浊,那浑浊蒙起她眼中光亮,只眨眼的工夫,竟是让她整个人都显得不那么机灵了起来。
“不能告诉你,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清乐歪着头看向凤羽珩,目光中浑浊仍在,她却像是在极力与那浑浊对抗一样,挣扎着说出最后的话来:“凤羽珩,我今日种种皆是拜你所赐,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凭什么指望我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哈哈!”清乐突然大笑起来,身子晃了两下再努力保持住平衡,又道:“凤羽珩啊凤羽珩,往北去吧,去了,你就回不来了!”她说话时,伸手去捏了自己的帕子,随意地往脸上抹了一把,再往前扔去。
那帕子太轻,飘飘忽忽地落到地上,清乐的笑声更大起来。
黄泉从外头闯了进来,皱眉看了清乐一会儿,就见凤羽珩摆了摆手,对黄泉说:“那她些钱,就算咱们少爷的嫖资,然后送回去吧。”
黄泉点头,二话不说抓了清乐就走,凤羽珩却是下了地把那帕子随手捡了起来。
那是一条白色的帕子,左下角有一小堆白色的花朵,到是淡雅好看。凤羽珩对花这类的东西没什么研究,随手把帕子放在桌上,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清乐说的那些话。
那件清乐没有说出来的事她不是不好奇,只是那话若是从清乐嘴里说出,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信。就像清乐说的,她们俩这种关系,还能指望对方什么?
黄泉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凤羽珩:“给了五两银子,这种劣等歌姬给五两已经不少了,估计够她接客至少五次。”
凤羽珩抚额,真便宜啊!
“这是什么?”黄泉看到桌上的手帕,拿起来端详了一阵,说了句:“这芙蓉花绣得还挺好看的。”
“什么花?”凤羽珩猛然转过身问向黄泉:“你说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黄泉告诉她:“芙蓉花啊。”
凤羽珩盯着那帕子,突然就明白了清乐要与她说的那件事情。白色的帕子上绣着芙蓉花,芙蓉花……“白芙蓉。”她敲敲头,对于自己得出来的这个结论总是有些不大甘心,离开大营时,她开玩笑与玄天冥说让他离白芙蓉远一点,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