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基本的礼节。子睿一直在等着父亲向外公行礼,然后子睿才好向父亲行礼,可是父亲为何对外公视而不见?”
凤瑾元被他儿子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这时,就听凤羽珩对子睿说:“子睿,对咱们来说这是外公,可是母亲已经与父亲和离,姚凤两家再没任何关系,所以,咱们的外公跟咱们的父亲最多也就算是个熟人,不存在翁婿关系了。”
子睿依然不懂:“可就算是熟人,外公也是长辈啊!先生说遇到长辈就要问好,可没说这个长辈一定是要有亲的。”
“哦,这样呀!”凤羽珩点了点头,“还是子睿懂事。”
凤瑾元直咬舌头,这是说他不懂事?他这么大一个人被女儿说不懂事?可他要分辨吗?哪有立场,这个事是他做得不对,他有什么脸分辨,更何况还当着子睿的面。
虽然心里有气,更不甘心,可他到底不想在凤子睿面前表现得太过不堪,便硬着头皮向姚显施了一礼,道:“姚太医,有礼了。”
姚显这才正眼看向凤瑾元,回了句:“凤大学士,老朽早就已经不是太医了。”
凤瑾元不想跟他多说话,招呼打完便对凤羽珩道:“进屋。”
凤羽珩还是没动,到是站在一旁的清玉上前走了两步,从袖里掏了一张纸出来,“凤大人。”她说:“凤府的地契就在这里,不知五殿下给的银票您带来了吗?”
凤瑾元没想到这边儿这么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可再挂不住也抵不过地契的诱惑,下意识地就伸手要去抢,清玉却迅速后退,扬声道:“凤大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这是要明抢吗?”
“哼!”凤瑾元一甩袖,一张银票也摸了出来——“拿去!”
清玉往那银票上端详了一阵,冲着凤羽珩点了点头,这才将银票接过来,将地契还回去。
当凤瑾元终于把凤府的地契重新拿到手里时,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就是因为这一纸地契,他这辈子头一次进大牢,还在牢里关了那么久,甚至老太太都因此过世,这事儿他只要一想就觉得心里憋屈。
可偏偏凤羽珩又开了口说:“父亲快把地契收好吧,不必谢我,做为女儿,当初借银子给父亲也是应该的。今日咱们钱帐两清,回头我就会派人到府衙将备过案的借据销毁作废。唉,只是遗憾了祖母因此过世,父亲今后再做事,可是要三思而后行了。”
凤瑾元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把他这二女儿给掐死的冲动,他都记不清这一年多以来这种冲动涌起过多少次,只知道一次比一次强烈,甚至有时候已经强烈到无法控制。
可再无法控制他也必须得控制,因为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打不过凤羽珩。
然而,光是这样的眼神,就已经流露出深深敌意,这样的敌意让姚显特别不解。他并不是真正的姚显,而是凤羽珩前世的爷爷凤胤,以前只是听说凤瑾元这个爹对这个二女儿很不好,遇到凤羽珩之后也听凤羽珩讲起过一些事情,可真正的与凤瑾元正面相对,这还是第一次。才第一次啊,他立即就把凤瑾元王八蛋的本质给看穿了,哪有亲生父亲这么对女儿的?
姚显觉得这绝对不能忍!于是他开了口,突然大喝一声——“你瞪谁呢?”
这一嗓子堂音十足,浑厚又霸气,吓得凤瑾元差点儿没坐地上。他愣愣地去看姚显,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前岳父经了这几年岁月,经了荒州日晒风吹,不但没见老,怎么瞅着还年轻了许多呢?以前没觉得他脸放红光,现在这面色好得都快跟他差不多了。还有这动静,以前的姚显什么时候这么大声说话过?虽然态度也是不好,脾气也是暴躁,但可没有这么浑厚的中气这么响亮的嗓音。
这样的变化让他想到了凤羽珩,凤羽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