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唐军一个里应外合。
两边说的都有道理,霍峻也都反复思量过了,可结果就是他更迷茫了。
他不敢赌,也舍不得赌,这是心思活泛者的通病。若是有足够的情报,他可以做出明智的判断,但现在他犹如在一团黑暗之中,又哪里找得到方向?
不是什么选择,都可以用抓阄来做出的。
想了又想,最后,他决定继续镇之以静,他对众人说道;“不管这个尹望是不是主陛下派出来的,但只要我军不动,就不会上当。这么大的事,陛下不可能只派一路信使来,就算是,不见我军的回复,应该也会继续派人过来,只要等到陛下的信使到来,就能让李翊自食恶果!”
“将军英明。”回应并不热烈。
武将们已经被折腾得晕头转向了,宁愿拼死一战,也不愿意继续击破脑袋猜谜;而文官们本来就不愿意拼命,在他们看来,霍峻根本没必要这么折腾。想立功?败军如潮,独守孤城的功劳还不够大吗?再大,就遭忌了!对做臣子的人来说,功高震主,绝对是大忌中的大忌!
牧靡县城内粮草充足,就现在的军队规模,只要安守不动,撑个个月乃至是半年都没问题。到时候益州大战尘埃落定,无论胜者是谁,也不可能不对城中的勇士表示敬重,到时候大家从容选择,彰显气度,岂不为美?何必如此劳心费神呢?
霍峻看着各怀心思的手下,只能是无奈的说道:“城头多布弓弩手,再有人来,可以不急着开城门,但务必要掩护疑似信使者安全抵达城下。不管是真是假,总要让某当面问过才是。”
得不到回应,霍峻也没办法,男儿行事,总要无愧于心,而不是只想着自家的利益。敌人再强,也不能尚未接战,自己就已经把头低下了,就算是困兽,总也要搏上一搏!
“喏!”众人齐声应道。
霍峻的志气可嘉,但志气再高,对改善局面也没多少帮助。
第一个信使仿佛是个信号,三天之后,第二个信使接踵而来。
“又死了?”霍峻已经没有发怒的心情了。
护城河附近,密密麻麻的插着一片箭杆,很显然,将士们已经很拼命了。他们甚至冒着风险放下了吊桥,可最后的结果,还是只得到了一封信。
“将军,这是信。”士卒递上密信,霍峻郑重接过。
羊皮上斑斑驳驳的尽是血迹,足可看出信使曾经是多么的拼命。但令人叹息的是,霍峻甚至判断不出,拼命的勇士究竟是为了完成使命,还是仅仅是为了保命,又或其他什么。
展信一看,霍峻当即虎躯一震:这分明跟上一封信一样啊!难道是一真一假,被唐军蒙中了?还是说,两个都是真的。是陛下不放心,所以再或者都是假的?那李翊的目的何在?
又是激动,又是担忧,霍峻找到了赵累来接暗号。
对方一见之下,当即苦笑连连的说道:“这次不一样了,这封信其他内容都是一样的,只有日期变了,反攻发动的时间是明年二月”
霍峻听得目瞪口呆,既是为了幕府这些幕僚的刁钻心思,同样也是因为此信带来的困扰。
“这两封信中,至少有一封是假的!”赵累斩钉截铁的说道,“很可能两份都是假的!”
霍峻颔首不语。
这两个日期,含义截然相反,刘备虽然耳根子软,但也不会朝令夕改到这个地步,前后相差不过三日,就在两个派系之中选了个来回。所以,信,至少有一封是假的,但到底哪一封才是假的,他却无从辨识。
字迹,都是刘备亲笔,丝毫不差!信使的身份也差不多,上次那个是平夷尹氏的子弟,在平夷当廷掾;这次来的是永昌郡李氏的人。
永昌郡眼下应该还在刘备手中,但也只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