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处到濮阳的路上到处都是北疆军的斥候,这不是去送死吗?”
“猎物已进到了嘴边,李靖还敢打草惊蛇?”高干笑道,“你放心,一路上定会安然无恙。”
浑然不知危险的传令兵打马如飞而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传令兵,何茂眼里露出了一丝伤痛。在他看来,这个勇猛的传令兵已经死定了。
何茂问高干道:“将军,我们是不是继续前进?”
“睡觉。”高干往草地上一躺,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邓升的军队最快也要到中午才能赶到小梁亭,所以我们先睡一觉。将士们跑了一夜,累了,让他们都歇着吧。”
何茂难以置信地望着高干,吃惊的说道:“将军,北疆军就在二十里外,我们竟然在这里睡觉?”
高干不理他,沉沉睡去,鼻子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半个时辰后,高干被何茂推醒了,只听何茂大声说道:“将军,斥侯回报,有一支北疆军在我们后方五十里外突然出现。”
高干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道:“是不是从咸城方向赶来的?”
何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正是。看样子他们已经跟了我们一夜了。”
“睡觉。”高干闭上眼,小声嘟囔道,“睡好了才能杀人。”
小梁亭。
潘璋烦燥不安地走来走去。
展昭坐在地上,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战盔,嘴里时不时冒出几句恶毒的诅咒。
李靖蹲在树荫里,用手中的马鞭拨弄着一丛青草,颇有兴趣的看着地上忙忙碌碌的蚂蚁。
斥候匆匆而来,敌军依旧停止不前。
“暴露了。”潘璋抬起一脚,把一株野草狠狠的跺到了脚底下。
“撤吧。”李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平静的说道,“传令各部,向白马方向撤退。”
“吕虔就在高干的后面,是不是让他立即撤回咸城?”潘璋问道。
“请他保持和高干的距离,不要过早撤退,免得让高干发现了,反咬一口。”李靖一边向战马走去,一边挥手说道,“命令他向濮阳方向移动,一旦高干率军反扑,就让他急速撤到黄河岸边。”
北疆军各部将士和来时一样,静悄悄的离开了小粱亭。
当大军行进到鉏城附近时,斥候飞速来报。濮阳守军倾巢而出,正向小粱亭方向狂奔而来。
“高干算计到我们头上了。”潘璋凌空一鞭,怒声说道,“将计就计,打他一下。”
“高干的军队加上从濮阳方向赶来的邓升,至少有一万五千人马。”展昭急忙摇手道,“尽管我军善战,但是我们只有一万人,打起来就是一场血战,伤亡太大,划不来。”
“可以打。”李靖勒马停下,微微笑道,“我们去打濮阳。濮阳一失,高干必定捶胸顿足c号啕大哭。”
“打濮阳?”潘璋迟疑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将军,我去吴亭拖住高干。”
“好。”李靖挥挥马鞭,对传令兵下令道,“命令吕虔率军向濮阳急进。”
“传令各部,以最快速度杀回濮阳。”
大军随即一分为二。
潘璋带着三千人马向吴亭推进。他将部队中所有的战马集中起来,凑出了五百骑兵,在队伍的前后来回奔驰,扬起满天灰尘。
李靖和展昭带着七千人马先向鉏城的西北方向前进,然后调转马头,从东南方向直杀濮阳。
吴亭。
高干慢悠悠地爬起来,一边戴上战盔,一边笑呵呵的说道:“李靖等不及了?”
“北疆军气势汹汹的杀来了。”何茂焦急的说道,“将军,看样子李靖要和我们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