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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旬,蝗灾开始在中原数郡猛烈爆发。
五月中旬,蝗灾蔓延到黄河北岸。黄河北岸的兖州东郡十几个县,魏郡c清河国等地陆续受灾。
为了防止蝗灾继续向冀州中部蔓延,主持两百万人大撤离的钟繇c包拯c田畴等人断然下令,把清河以南尚未来得及收割的麦田全部烧毁。
短短时间内,从黄河北岸到清河三百里左右的范围内,不但没有人烟,连植物几乎都没了,赤地三百里。
五月中旬,兖州,苍亭。
艳阳高照,曹军的大营内鼓声喧天,吼声四起,将士们正在操演战阵。
快马如同旋风一般卷进了大营。
夏侯惇眯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快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手伸向了身后的亲卫。
亲卫急忙递上一个装满了水的皮囊。夏侯惇喝了几口水,转头对李典说道:“这是什么鬼天,不下雨,还这么热!”
“元让,不下雨好啊。”李典接过夏侯惇手上的水囊,笑眯眯的说道,“再有一个月不下雨,我们就可以涉水过河,连船只皮筏都可以免了。”
“好个屁。”夏侯惇不客气的骂道,“半年不下雨,我们喝西北风去?”
李典呵呵一笑,仰头狂喝冰凉的清水。
夏侯惇展开快马递上来的文书,细细看了一遍。
李典见他面无表情,奇怪的问道:“哪来的急书?丞相的?”
夏侯惇点点头,问道:“曼成,张扬会不会临阵倒戈?”
“张扬?”李典摇摇头,“吕布c张辽就在对面,他们都是北疆人,私交也非同一般,难说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侯惇又问道:“公孙瓒呢?”
“公孙瓒?”李典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道,“他不会倒戈,他虽然以前跟李翊关系不错,但后来结的仇可大了。”
夏侯惇嗤之以鼻,随手把手中的文书丢给李典,说道:“丞相说,最近河北的人和张扬c公孙瓒来往密切,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已经放弃两翼先行出击之策,叫我们先打。”
“我们先打?”李典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
夏侯惇说道:“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李典急忙打开文书,“不是说要等到六月中吗?怎么又改了?”
夏侯惇笑道:“那边蝗灾严重,河北人自顾不暇,正好攻击的最佳时机。”
夏侯惇从李典手上拿过水囊,一边走,一边挥手叫喊道:“传令,结束训练,吃饭睡觉。”
夕阳西垂。
卞喜坐在河堤上,望着血红的云彩,如醉如痴。
“你在看什么?”张燕拎着马鞭,悠闲的走过来,笑着问道,“是不是想夫人了?”
卞喜讪讪一笑,翻身爬起来行礼。
张燕问道:“斥候还没回来?”
卞喜摇摇头,说道:“几个月不下雨,水位越来越低,这样下去,兖州军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
“走过来好啊。”张燕笑道,“我就盼着他们了。”
“铁骑到了?”卞喜惊喜的问道。
张燕点点头,说道:“到了,就等着曹操渡河了。”
卞喜回头看看对岸,失望的摇摇头,说道:“那个屠夫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这时站在他们身后的亲卫们忽然指着河面,高兴的叫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漆黑的夜空上,繁星点点,一轮弦月在云层里悄然飘行,若隐若现。
孙观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看远处的火堆,缓缓爬了起来,他有点心神不安。
黄昏的时候,斥候从对岸带来消息说,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