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和他的五千士卒士气如虹,狂奔而至,他们冲过了箭阵,如同狂暴的飓风一般,铺天盖地地撞上了北疆军的战阵。
大概是因为时间紧张的关系,战阵并没有牢固,而阎行的手下无惧生死,在连番冲击之下,竟然撞开了“黑色城墙”,强行突进了战阵。
为了把敌人杀出去,一名北疆军校尉带着一队悍卒凶狠的扑了上来。
一番血战之后,西凉人丢下了几十具尸体,缺口渐渐被堵上。
但就在这时,西凉人又组织了一次更加猛烈的冲锋。
校尉已经筋疲力尽了,但他依旧带着士卒们继续鏖战。
一匹受伤的战马呼啸冲来,几个盾牌手措手不及,被撞得腾空飞起,站在盾牌手后面的王房和三个长矛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把四支长矛刺进了战马的胸腹。
战马痛嘶,庞大的身躯再进数步,终于轰然倒地。距离战马最近的校尉躲闪不及,被这匹轰然倒地的战马撞翻在地。
还没有等他站起来,马背上的西凉骑卒已经高声怒吼着,一刀插进了校尉的后背。校尉惨呼一声,气绝而亡。
校尉的阵亡,极大地打击了北疆军的士气,虽然将士们吼声如雷,奋勇拼杀,但战阵的缺口却越来越大。
黄忠带着亲卫屯支援而来。
“立盾,立盾……”黄忠声嘶力竭的叫着喊着,“兄弟们,举起你们的长矛,把敌人杀出去。”
西凉骑兵冲了上来,一匹匹矫健的战马在骑卒的鞭打下,疯狂的撞击着高大的盾牌。
………………
皇甫郦伸手敲了敲案几,对李翊说道:“主公你快一点。
像你这样走棋,到晚上也下不完。”
“你着急了?”李翊笑着看看他,说道,“你棋艺长进了很多,我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主公忙于军政大事,棋艺难免下降。”皇甫郦笑道,“我守孝三年,整日就是和棋子打交道,棋艺当然有进步了。”
李翊犹豫不决,拿着棋子迟迟没有出手。
“主公,韩遂增兵中路,正围着黄忠将军死战。”徐庶匆匆走了过来,“韩暹将军要求出战,你看……”
“增兵中路?多少人?”李翊两眼盯着棋盘,随口问道。
徐庶回答道:“大约四五千人,从旗号上看是阎行的军队。”
“那可是韩遂的精锐骑兵。”皇甫郦吃惊的说道,“看样子韩遂想击败我们的中路,断绝我军左右两翼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说,他暂时还不想动用主力展开进攻。”
李翊抬头看了看天色,淡淡的说道:“时间还早,估计他还要等一等,这样既能消耗我们的兵力,又能摸清我们的兵力部署。”
“韩遂一旦得知羌人遭到了伏击,必定知道我们手上还有兵力。在无法判断我们到底有多少实力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下令撤守长安。”徐庶担忧的说道,“必须尽快让韩遂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到战场上,迟恐有变。”
“侯君集现在在什么位置?”李翊突然问道。
徐庶回答道:“按照主公的命令,他昨天晚上应该从池阳方向渡过了泾水河,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快要到高陵了,距离战场大约一百里左右。
”
“立即派人迎上去,叫他加快行军速度,黄昏前必须赶到战场。”李翊说道,“另外,急告徐荣和鲜于银,我军未能把西凉人诱离战场,无法实施伏击之策,请他们马上返回战场。”
徐庶躬身答应:“主公,韩暹将军要求出战,增援中路,你看……”
“汉升是什么人?把他逼急了,马超和阎行都要吃大亏。”李翊漫不经心的摇摇头,把手中的棋子放到嘴唇上舔了舔,“告诉孙礼,叫他主动出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