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防线全面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正南先生,曹丞相有八万大军。用八万人马固守两座城池,一条河流,不要说坚守十天半月了,五、六天总还是可以的吧?”袁煕在大堂上被审配当着众将的面连声指责,心里十分气恼,俊脸涨得通红,“五、六天后,北疆军损兵折将,就算他们想声东击西,兵力上也严重不足了,这时候我们再出兵攻击陈留、封丘,不就能化解北面战场上的危机吗?为什么一定要抽调兵力赶到北面战场上去支援?”
审配气得连连摇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五、六天后,北疆军损兵折将,我们呢?我们没有损失吗?现在调遣兵力支援,不但可以挡住北疆军的攻击,更能减少军队的伤亡。这么简单的事,少将军难道看不出来?你没带过兵,难道也没读过兵书?”
袁煕终于被审配鄙夷的神情和狂妄的言辞激怒了,他拍案而起,纵声吼道:“我是大军统帅,这仗怎么打,兵怎么调,我说了算。”
“你是大军统帅?”审配歪着脑袋,手指大堂,“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看看……”
他的手从蒯越、文聘、焦触、孟岱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冷笑道:“这里的人你认识吗?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出任大军统帅?你父亲用你这样人坐镇河南,这仗怎么不败?这社稷怎么可不亡?”
袁煕勃然大怒,手指审配,大声道:“左右,把他拖下去,把他赶出大营……”
“慢,慢……”蒯越一把拽住了审配,冲着袁煕连连摇手,缓颊道,“少将军,正南兄气糊涂了,言语上多有不当,少将军不要太过责怪。”
“散了。”袁煕一甩袍袖,气呼呼的走了。蒯越的面子他不敢不给。
………………
“这仗要输,这样打下去,这仗必输无疑。”审配坐在蒯越的军帐里,悲愤不已。
“你都进过一次大牢了,为什么脾气还是不改?”蒯越指指摆在案几上的水,对审配说道,“把它喝了,降降火气。”
审配端起水,一仰而尽。
“我现在都想哭啊。”审配擦了一把胡子上的水渍,痛苦的说道。
“你要理解本初现在的心情。”蒯越坐到他身边,小声劝道,“袁术死了,虽然他们一直不和,但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董卓进京后,杀了袁家几十口人,这些人都是本初和公路至亲的亲人。算起来,袁逢老大人一家,也就剩下他们两个了。他们不和也罢,吵嘴打架也罢,终究是一对相依为命的亲兄弟,这份骨肉亲情怎能割舍?”
“袁术是怎么死的,你清楚,我清楚,曹操、刘备也清楚。本初在这个时候,想削弱他们的实力,想杀他们,情有可原。”蒯越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审配瘦弱的肩膀,说道,“换了你我,不也和本初一样吗?你能舍弃这份亲情?你能不怨恨曹操和刘备?你不想杀了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我能理解。”审配点头道,“但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关系社稷存亡的时候啊!他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置社稷安危于不顾?此仗只要打赢了,曹操、刘备还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如果袁术没有死,本初当不至于如此心急,可惜……”蒯越长长叹了一口气,“袁术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
审配一拳砸到案几上,痛苦得几乎要杀了自己,断然道:“我要给主公写信,我要告诉他,如果他执迷不悟非要挑起内争,此仗必输。”
审配一跃而起,大步向帐外走去。
“正南……”蒯越站起来想拉住他,但急走两步后又停了下来。
他非常清楚,以审配的性格,自己是拉不住的,随他去吧,生死由命。
………………
六月下旬的时候,北疆军大将李靖率军从封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