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瑜一起登船的东吴死士虽然善战无畏,但甘宁带来的大唐海军将士也不是善茬,即便在平等的条件下厮杀,也要经过一番龙争虎斗方能决出高下。此刻众寡悬殊,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除了旗舰上甘宁仍然在和周瑜激斗不休,其他船只上的战斗都已经彻底结束了。
大唐水军很快将目标转向了其他地方,他们放下船帆,减缓船速,以船身对准两边河岸,抛出一轮轮箭雨,落在河水中,落在河岸上,激起片片血浪。
从北岸后撤的东吴军,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剿杀。任由他们水性再好,身在水中也变成了活靶子,即便运气好,逃开了弓弩的攒射,也很难从战舰的冲撞中逃生。
唐军动用的船只超过了两百,将数里的河道挤得满满的。船队没有一味向前,而是在战场的中央来回巡航,仿佛一座座移动的堡垒。
尽管如此,从北岸撤退的将士还是毫不退缩。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逃生的机会多么的来之不易。那些仍在死战,为其他人断后的袍泽面对的才是真正的凶险。
北岸唐军的攻势极为凶猛,简直让人怀疑,他们和不久前还被打得节节败退的部队是不是同一支。
整个战线上,到处都是闪亮的矛锋,仿佛无数只愤怒的蜜蜂,又像是布满荆棘的丛林,密密麻麻,无处不在,每一轮攒刺都能对东吴军造成大量杀伤。
腹背受敌的东吴军亦无复先前之勇,无力发动反扑,只能以血肉为墙,为身后的袍泽赢得逃亡的机会。
随着伤亡的加重和逃亡者的增多,他们的抵抗也会越来越力不从心,眼见着就要陷入全面的崩溃了。等到阵列崩溃,北岸没一个人能逃得掉。
身在南岸的东吴军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
三万东吴军被拦腰截成两段,南北岸各有一万四五千的兵马。孙坚的攻击虽然凶猛,占得了先机和上风,但受限于御林军兵力有限,一时还没办法将优势转变为胜势。吕蒙和朱桓若想逃,还是可以且战且退。以承受一定损失为代价,来保全主力。
不过,吕蒙和朱桓不想逃,也不能逃。
主将周瑜还在敌船上,北岸的袍泽也在努力求生,他们无法对此视而不见。所以,他们只能在唐军的两面夹击之下,承受着巨大的伤亡,努力为主将和袍泽们保住归路。
大唐武德四月下旬,李翊接到了来自蓟城的汇报:周郎兵败被俘,来犯之敌全军覆没。
得到这样的消息,李翊也就不急着回师了。一来,他跟祝融新婚,不想她就这么匆匆离开家乡;其二,他还在等待徐晃南征的结果。
而这个时候,徐晃率领的大军,来到掸国地界。
徐晃对朵思大王说道:“你久居蛮荒,熟悉地理,知晓如何趋吉避凶,大军南征,还望多多费心。”
朵思大王说道:“公明将军客气了,此乃某分内之事也。滇国哀牢王族不服汉帝国统治,起兵反抗。一个小小滇国,怎是朝廷大军对手?哀牢王族不支,顺伊洛瓦底江和萨尔温江南迁,当时两江上游民族尚在刀耕火种之期,哀牢王族到来,教以耕种,因土地肥沃,可以一年三收,实力大涨,哀牢王趁势立国,国号为掸。”
徐晃好奇的问道:“为何不回复旧国号‘滇’呢?”
朵思大王说道:“哀牢王族,乃是傣人也,掸c傣土语发音相近,兼且掸字可以释义为傣人独立成国,不忘滇国根本也。”
徐晃又问道:“雍由调时期,曾遣使如朝,和帝钦赐印绶,如今大汉稳定,奈何不朝?”
朵思大王说道:“掸国南方剽国兴起,时常攻伐,玛展王自顾不暇,怎有余力朝贡?”
徐晃笑道:“师出有名矣。”
朵思大王疑惑的问道:“敢问将军旗